“她是记起来了，朝中我也只提点过一二，局势是她自己分析的。”顾桓搁置了笔墨，不着急这一刻钟。
“你不怕她利用你？”既然记起来了，那再看他布局，明显有意帮她。
“她若愿意利用我便也是极好的，怎么不想着利用你？再说，依照裴敬的性子，你觉得她是这样的人？”顾桓挑眉。
顿了顿，“借章居士的文章才学你应该有所耳闻吧？”
苏子桉皱眉，跟这事儿有何关系？
春闱前后，这人文章哄抢厉害，有价无市，他也曾看过，确实才学兼备就是这取号太过随意。
愣了一瞬，“你是说裴敬……”
顾桓打断，“她不喜别人知晓，这种女子，若真要利用谁有的是法子，我心悦她，帮她不过举手之劳。”
思忖下看向苏子桉警告，“好不容易从白歆那蠢货手里抢过来，若在她面前胡言乱语别怪我不念朋友情分。”
苏子桉表情别提多难看，“别说你使计策才跟让裴敬与你这般？”
“顾桓，你什么时候这般禽兽不如了，她好歹也是我招募进来的，好歹还是女子，你真辱没了她清白这才跟的你？”苏子桉震惊看向顾桓。
顾桓眉头夹死苍蝇，脸色黑沉如墨，“闭嘴，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还没这么无耻下作！”
苏子桉被吼的一愣，想了想，这些年他是冷酷狠戾了些，但都是对恶人，不近女色确实没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儿。
“没有就好，呵呵，没有就好，人家一个女子皇城司当差也不容易。”况且那般才学，能力他惜才，打不赢，骂不赢，跟他顾元善呛几句还是没问题的。
“你的事也节哀顺便。”顾桓咳嗽了一声，瞥了苏子桉一眼。
难得看他关心人，当真是有了心仪女子也学会了体贴人了。
苏子桉点头，“没事，我与郑尚书幼女郑婉儿新定了亲，三书六礼已下，下个月成婚。”
顾桓抬头：“…………”！！
这是跟刑部尚书非得攀点亲是吧！
苏子桉解释，“当日震撼太大，退了亲，正伤心，撞上郑婉儿，之后又偶遇多会，性子温柔，关心我多回，一来二去便熟悉了。”
“之后托付家中说亲议亲便定下了，这事儿发生在你们离京没多久，你们离京的时候我才发觉被绿……”
顾桓挥手，“行了，抽空再聊，再不写完折子入宫，宫门便要落锁了！”
苏子桉抬头看了看，大下午的，院子里蝉声也闹得紧，还有一堆公务未处理，看他样子，这几日不打算管了。
裴敬回东院也没什么东西，就是长期未住，清扫一二，跟李婶子打声招呼。
出皇城司看到门口站了几个熟人，裴敬愣了愣，“你们怎么过来了？”
“听闻你这两日入京，我们这两日时常来看看，没想到你真回来了。”叶曲意浅笑看向裴敬。
叶曲意牵着裴林，手里抱着裴清，莫迟咧着嘴看向裴敬，“女君。”
顾桓以为自己看到几人没什么波动，但看到几人心中还是一暖，“方回来不到一个时辰，报备好了，回家吧。”
裴伸手牵过有些紧张的裴林，伸手捏了捏叶曲意怀中裴清的小脸。
“长姐。”裴清抱着糖葫芦软软的喊裴敬。
手上的裴林希翼的目光也不住看裴敬，“长姐，我写的信你看到了没有？”
莫迟咧嘴跟在几人身后，好像一家人呐，砸吧嘴巴，他也是一家人，女君都不嫌弃自己吃得多。
赶紧跟上四人，正好听到女君调侃裴林写的流水账。
裴林皱眉，指向叶曲意，“夫子说我咬文嚼字表达不清，让我多写字，长姐，我写的很认真的。”
裴敬浅笑，“对，我看到了，你写的确实有进步。”
看向抱着裴清走在身侧浅笑的叶曲意，“恭喜你。”
叶曲意，面色一红，“未能及得一甲，探花，傍眼，勉强高中罢了，二甲第一。”
裴敬点头，对自己要求这么高？“你已是极好了，可看看后头未中之多少，细算下来。你乃第五，多少人已是望尘莫及。”
真能高中靠的是实力，童生试，考秀才；乡试，考举人；会试，考进士；殿试，考三甲也就是天子门生。
三甲，首一甲：状元、榜眼、探花。
进士级分二三甲。
二甲：若干名，乃进士出身。
三甲：若干名，同进士出身。
二、三甲根据当年所缺人才选拔，数量不定，但首一甲三名是不定的。
简单来说就是头甲三人，即状元、榜眼和探花，赐进士及第。
第四名就是二甲的第一名，也称“传胪”仅限于二甲头名，中二甲赐进士出身；三甲人数最多，赐同进士出身。
“今年二、三甲各多少人？”
叶曲意思索，“我记得好像是二甲六人，三甲十人。”也就是说今年春闱只留下了十九人。
宁州一事，加上洛阳王出事定然牵连不少人，届时空闲位置应该会多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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