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没听明白一样，又问了一句：“公主现在在哪里？”
江笑染神明之力难以自控地外溢了出来，铺天盖地的威压，将通报的妖兵吓得腿抖。
妖兵腿一抖便跪下了，一边抹着额前的冷汗，一边说道：
“人族公主跟那个叫颜予之的走了，还把她带来的人一起带走了。
对了，那个颜予之还说，神尊跟人族公主司空饮月不是一路人，望以后勿扰。”
“以后勿扰……”江笑染一字一句地重复道，蓦地笑了出声，“她果然是在骗我，昨夜在骗我，今日还在骗我！”
一股钻心的疼让江笑染骤然捂着心口扶在案前，，让他险些站不稳。
他这几日，日日取心头血，怕司空饮月觉得血腥味重还特地熬到粥里送给她吃。
他的皮肉愈合得很快，唯独内里的心口处，愈合得较慢，却又一刀接着一刀不断，新伤添旧伤。
如今，他像是失去了什么支撑似的，一下子颓然了下来，只觉得心口处疼得他痛不欲生。
他踉跄着站起身来，走出了书房，朝司空饮月居住的主殿走去。
他不相信，他要亲眼看看司空饮月是不是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抛下他跟颜予之走了。
她今日还说过，她心里是有他的。
她怎么能出尔反尔，从他房间出去后，就跟别人走了？
江笑染到了主殿后发现，原本热闹非凡的地方，现在一片死寂。
除了一些伺候的侍女跟守卫妖兵外，别无他人。
不仅司空饮月走了，扶桑走了，封亦渡走了，连那近三十名男宠也走了。
偌大的妖王府，只剩他孤零零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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