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太可怕了。
看着叶剑含笑的样子，莫冬的背后冒起了一层冷汗。
这女人还真是够狠的，而且简直就是传说中的笑面虎，即便最常规的是像他们这种自带严肃震慑气场的警察，然而此时此刻莫冬觉得，和眼前的人相比，他们简直就是初中生，不可同日而语。
笑里藏刀都不足以形容她的恐怖，况且当嫌疑人亲耳听到这样的话，亲眼看到她的表情时，即便她笑得如沐春风，可那入耳的话在思量之后也会变成……晚秋的寒霜。
寒风刺骨，不过如此。
让人心里不禁一阵恶寒。
何秀秀怔了怔，反倒没有莫冬那样想的太多，但也感觉到了方才那一瞬间对面的那个女人的可怕之处。
监控室里，方可明显被吓到了，长这么大一直是三好学生的方可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尤其对面还是一个货真价实的警察。
“我真的没有说谎，芈兰真的是我女朋友，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方可似乎是觉得理由有些丢人，没有说出口，可吴霖却不会任由他闭嘴。
毕竟他要做的就是撬开这张嘴。
方可叹了口气，垂下了头，“只不过芈兰的父母想找一个门当户对的。而不是我这样毫无背景的人，所以芈兰才骗她的爸妈，她单位有人追她，是那个叫冯亮的人。其实就是为了方便紧急的时候拿他当挡箭牌。”
挡箭牌？
听着方可的叙述，几个人不约而同的为冯亮默哀了一下。
虽然说这只是个障眼法，可这冯亮也太悲催了点吧。
或许……
莫冬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与此同时叶剑也起身，两个人一同走向了外面。
结果刚刚到外面便看到了被警员带出刑侦科的郑雯雯，
“站住！”
两道声音却混成了一个，警员停下脚步，浑然未觉身旁的郑雯雯后背一僵，唇角露出了一抹苦涩。
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了。
————
审讯室里，郑雯雯再一次坐在这张桌子的一侧，对面的人却换成了吴霖和何秀秀。
不知怎么的，看着这妖娆的女郎，吴霖竟然有些问不出口了。
不是因为被她所迷惑，而是因为那本不应该出现的同情吧……
吴霖今年二十五岁，按理说他已经不是新入队的警察，干了这一行也有几年了，已经不会再轻易的多愁善感了，但是面对着这个悲催的女人，尤其是想到她犯下这一切罪恶的理由时，吴霖确实有些心头不忍。
而相对于犹豫不决的吴霖，何秀秀则比较干脆，干脆到叶剑差点以为坐在那张桌子旁边的人是自己。
“郑雯雯，你让人喝下高浓度的酒，再通过在烟里，或是其它的物体中混入催化剂，蓄意谋杀芈兰，冯亮等多名死者，你认罪吗？”
“……”认罪吗？
这是一个看上去很蠢的问题，可此时此刻已经没有更好的问题了。
“有证据吗？”郑雯雯笑着问道，眼角的余光划过吴霖，带着一丝媚态。
而吴霖则在同时转过了头，不去看郑雯雯。
心中却是在想，为什么两位大佬要自己来审问这个女人？
就在吴霖心中提起疑问的同时，叶剑和莫冬两个人却坐在监控室的屏幕前讨论了起来，
“你说这吴霖动没动心？”叶剑用手肘推了下正趴在桌子上盯着屏幕里动静的莫冬的手臂。
只听到莫冬啧啧了两声，随即说道，
“不动心就出鬼了，这小子能把人带回来都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我觉得昨天肯定是有高人指点，要不……啧啧。”
“……”叶剑只感觉额角落下三道黑线，紧接着无语的望天。
高人，要是真有高人的话，估计就是那一位了吧。
不过话说，那位的手可是真长啊，都伸到邺城来了。
咦……叶剑突然间想到一个问题，秦月和那个人都在邺城，那会不会碰到？
想想那场面，叶剑就忍不住打了个机灵，天呐，这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每个死者的案发现场的监控里不久前都会出现你的身影，如果你不是杀人凶手，那么这种几率的可能性简直是太小了吧。”
何秀秀说着，只看到郑雯雯笑着摇了摇头，用嘲讽的目光看着她，
“我说妹妹啊，你自己不都说了可能性太小了，那不代表不可能发生啊。”
再看何秀秀，不但没有被郑雯雯的话刺激到，反而利落的开口反击，
“所以，芈兰是你前男友的现任女友是巧合，而冯亮是芈兰和你前男友相处的挡箭牌也是巧合？”
何秀秀扯了扯唇角，非常淡定的笑了笑，就像是闲话家常一般纠正道，
“哦，我刚刚还落了一句，应该是——劈腿的前男友。芈兰年轻漂亮，家境富裕，男人会动心是很正常的。”
话音刚落，反应最大的不是对面的郑雯雯，而是监控器前后的两个男人。
莫冬和吴霖惊诧的看向淡定自若的说出这句话何秀秀，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这个妹妹可一直都没谈过恋爱，即便平时时不时的蹦出几句惊人的话来，但是这种深刻的话可不是随口的灵感突发就能想到的。
情商，这小丫头情商什么时候这么高了？
用这句话刺激此时的郑雯雯简直是再适合不过了。
然而下一秒，莫冬便看向了身旁的叶剑，某人毫不避讳的迎上了他的母光，笑着道
“不用谢。”
“……”莫冬唇角微微抽搐着，没有说什么，心中却是在想着这件案子结束了就把这位给送走啊。
再多待几天，就要把这个妹子给带坏了。
“叶警官买飞机票了吗？”莫冬幽幽开口。
“没有，有个老朋友在邺城，需要我帮他一些忙，所以要再打扰莫警官几天了。”就像是听不出莫冬的话外音一般，叶剑一边说一边却看向身侧的黑龙一脸焦急的样子。
“哎呦喂，我的大小姐，你别在这看戏了，赶紧的吧，再晚一会儿可就真出大事了。”
黑龙这个人有些小傲娇，但是正事上却是不含糊的，叶剑知道肯定是出了大事，看了一眼旁边的莫冬，叶剑慢慢站起身，
“案子快要结了，我突然想起来有点事，先走了，回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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