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
桃酥回过头，心中顿觉古怪，疑惑道：“街上这会……怎么没太多人呢？”
“回殿下，今日下了大雪，没什么生意，商贩们大抵都先歇下了。”
“嗯……”
桃酥暗自夹紧了马背，驱马使速度略快了起来……
书客街的云麓书院顶楼，秦国第一学士顺着窗户的方向，静静望着桃酥骑马回宫的背影。
身旁一名书童轻声道：“墨先生，那位大人恐怕要开始动手了。”
被称呼为墨先生的学士颔首，声音清亮，颇有一丝书香韵味：“疯老头还真是沉不住气……犬儿，去吧。”
犬儿发愣片刻，连忙回道：“先生，这样岂不是与那位大人公开明牌了？”
墨先生温声笑语：“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战乱时期，又遇陛下败劫，动心思的人真不少，哪怕是那个疯老头也不例外，天下二字，包含的理解实在太多了。”
“先生也对这天下二字抱有理解？”
“我倒是不在乎这些。”墨先生关上窗户：“但也不希望看到秦国血流成河的模样。”
犬儿佝首：“那位大人若真想拿天下，应该不会自损基业吧？”
墨先生垂眸淡笑：“疯老头自然不会，但马背上的那位，可是我秦国的劫，说不准的，陛下与疯老头精明了一辈子，怎么就在这最关键的一步，犯蠢呢？还是太过心急，他们都太想渡劫，看到大道境以外的世界了……”
“先生，昨夜那位大人便开始动手了。”
“不，那只是个试探，犬儿，快，那女子有危险。”
犬儿拱手，身躯散做一片蓝烟，随风飘向了桃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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