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与蕊姬对视了一眼。她入宫晚，不知当日蕊姬是怎么失了第一个孩子，只有蕊姬最清楚。不仅是饮食，连当日炭盆里的炭火，都被人下了朱砂。
蕊姬不得不多虑，于是当机立断:“把那些艾叶交给包太医，让他好好看看是怎么回事，有没有什么问题。”
包汶康紧赶慢赶地就来了，拿着钳子拨了拨那还未被燃的艾叶，凑近一闻，凝重道:“这不对啊。”
蕊姬大惊失色:“什么？这里头怎么了，永琪怎么了？”
“若是要驱寒暖身，应当用艾叶中最佳的蕲艾。可这里头，分明是西南瘴气之地所产的苦艾啊。”
“若用了苦艾，又会如何？”永琪连忙定了定神，追问道。
“苦艾要十分仔细的用，千万不能和酒水混合在一起，否则，会致人神智糊涂，头脑不清啊。”包汶康不安地解释，“六阿哥，您今日用的膳食，都有些什么？”
小康子面色发白道:“因着这几日六阿哥总发冷汗，上的都是酒泼蟹、酒燔鲜蛤一类的膳食，但六阿哥无心用膳，每日用的都很少。可是这……六阿哥这几日总是梦魇，惊醒后还说看到女子的身影，不会是……”
嬿婉怒道:“好一个心思缜密的谋划！”
“所幸六阿哥用的不多，还未到了伤身的地步，二位娘娘安心。”包汶康赶紧出言安抚，“只是不知，是哪位太医给六阿哥备下的艾叶？”
“是张太医。”永琪冷冷沉吟道，“那就和刘嬷嬷，一起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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