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有意无意看了锦夜一眼。
锦夜是一副昏昏沉沉，眼睛都睁不开的模样。
陈妈说六和茶煮好会给她端上去，锦夜便先上楼去了。
她是真不舒服，躺在床上，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一股浓重的药味涌进鼻腔，她以为是陈妈，“药放下就行，我会喝，你去歇着吧。”
好一会，没有回应。
她有些狐疑的转过头去，吓得整个人都清醒了。
“你不是在医院——”
眼前赫然是魏良辰放大的脸。
他很憔悴，头发也有点乱，眼底一片乌青，眼眶布满红血丝，下巴一圈刚冒头的胡渣，按住她的嘴，“我偷偷来的，别喊。”
见他要来抱她，锦夜往床另一侧躲，“你回医院去！”
魏良辰眼神变得漆黑，幽冷，抓住她的手，把她往怀里带。
锦夜打他，他闪躲中可能扯到伤口，发出一声闷哼。
“你到底想怎么样？”锦夜生气瞪着他。
他趁着她怔愣，抱起她，厚重的呼吸，声音闷哑，“喂你喝药。”
锦夜的神情就像看见太阳从西边升起。
魏良辰真的端起了药，吹一口，递到她嘴角，“喝。”
“我自己会喝，你走。”
他没走，沉沉盯着她，见她不张嘴，自己把药喝了，堵她嘴上，锦夜后退，他按住她的后脑勺，苦药就这样渡进她的口中。
锦夜睁大了眼睛，“我自己喝。”
一口气喝完，苦得她打了好几个寒战，“你可以走了吗？”
魏良辰冷笑，“我费老大的劲回来喂你喝药，就得你一句赶我走。许锦夜，我看过无情的，没看过你这么无情的。”
“又不是我叫你回来的。”锦夜一股火气也上来了，“你不好好在医院待着，把自己弄得更伤，凌小姐知道不伤心吗？”
魏良辰眼神更暗，“那你呢，你伤心吗？”
“又不是我让你受伤，我伤什么心。”
魏良辰看她一副无动于衷的脸，把牙齿咬得咯咯响，“不是你让我受伤？”
锦夜想到那个情景，心头又像被蛰了一下，“难道是我？你用身体护住的是明明是别人。”
“所以，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了？”他眼底像覆了一层寒霜，“眼见就是真的？”
“那你告诉我，什么是真的！”锦夜和他对视，他的眼睛像藏着千沟万壑，无数道暗潮在里面奔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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