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虽然被杜允掐住了喉咙几近昏厥，但秦奋和杜允的对话他还是听的一清二楚。
与其他人一样，他也听不懂这两人到底在说什么，但现在经秦奋这么一提醒，他立刻想起了一些事情。
当日太平公主返回长安，曾入宫面见圣人，把这一路的艰险详细的讲述了一遍。
虽然其中充满了对秦奋的溢美之词，但整件事的细节讲的还是相当清楚的。
在王传礼的坐船上，以及后来在关外的市集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丁福寿都是知道的。
如今再联系上杜允被杀案的所有细节，丁福寿立时便有了一些明悟。
他伸出一只手指向地上的杜允，颤声说道：“杜允是被恶鬼上身了？”
其余人并不知道太平公主遇刺的细节，自然联想不到这么多事情，现在听自家将军忽然得出了这样一个有悖常识的结论，都是一副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样子。
恶鬼上身？大将军这是想保杜允吗？这才想出一个这么不可思议的借口？
秦奋闻言却摇了摇头：“他并不是真的杜允，他只是借用了杜大人的项上人头罢了。”
这句话一出，可谓石破惊天，就连跪在一旁失魂落魄的杜四郎都不禁抬起了头。
这个人不是杜允？借人头？怎么借？把别人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脖子上？他们感觉已经越来越听不懂秦奋的话了。
丁福寿也诧异的问道：“什么叫借人头？”
秦奋很自然的坐在了丁福寿的旁边，然后淡然的说道：“若是我所料不错，凶手杀了真的杜允，并且切下了他的脑袋，然后装在了这个人的身上。”
“什么？”
发出这个疑问的可不只是丁福寿，而是在场的所有人，他们何曾听过这么骇人听闻的事情？
再说了，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实现这种事情吗？
若是这种事都能够实现，那凶手还能算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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