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萝的身体恢复过来以后。金萝想到了回来时在路上听到的事情。
金萝去李府隔壁的院里找朱帅帅，金萝过去的时候，朱帅帅正在教李榆庄刻砚。金萝看学刻砚的只有三个人，还有一个年龄稍大的人。金萝等朱帅帅教李榆庄教完，几人走出作坊后。
金萝问：“怎么学刻砚的人不多？”
朱帅帅说：“我也是正着急，适合学刻砚的人太少。学刻砚的要求比较高，年龄太大的不行；没有耐心的也不行；没有美感的人也不行；另外我还会看手……。就这几条就把好多人淘下去了！”
金萝、红红、翠翠她们三个听说，想学刻砚还要看手。翠翠很好奇，她笑着问朱帅帅。“那你看看我的手……可以学刻砚吧？”
朱帅帅说：“你们三个的手都可以，就是你们三个也不会来我这里学呀！”
金萝说：“谁说我们不会来！只是我们三个的年龄可以吗？不算大吗？”
朱帅帅说：“说是年龄大的不行，是三十多岁以上的不行，也不是说不行，只是你想，好不容易培养出来一个雕刻手，他要不了两年到了眼花的时候。要是把这当个爱好，不想着挣钱的话年龄再大想学都没问题。你们三个要是想来学，什么时候都可以。”
红红说：“你就不看看我们三个的手？怎么知道我们的手可不可以。”
朱帅帅说：“我早就看过了！”
“——哦？”
翠翠心想我们刚来，你啥时候看的？
看出了金萝、翠翠……她们三个的疑惑。朱帅帅又接着说：“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我见人第一面，看一下脸就该看人家的手，我就会打量琢磨……这手适不适合学刻砚。”
“想来也怪，你说人家都不一定知道刻砚这回事，我打量人家的手干什么来！可能是我的职业习惯！”
听朱帅帅说到这里，翠翠调侃说：“幸好脸不是刻砚的条件，要是你见个人就盯着别人的脸看。你不就是个登徒子了！”
朱帅帅说：“我也知道自己这毛病不好，但就是改不了！所以说我只要见过两面，我都把他们的手琢磨过了……这是给你们三个说来。你们三个的手我早看过了，手是可以，具体能不能耐下性子，就看你们自己了！”
金萝说：“那就说定了，我们啥时候想来学就过来了！”
朱帅帅说：“随时欢迎！只是你真的会来学吗！”
金萝说：“会的！不过眼下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朱帅帅听金萝说的这么慎重。她觉得这事定是很重要。她说：“你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
金萝问：“在你们那边制砚的人家，是不是只有你们家？”
朱帅帅以为金萝问这个是为了生意上的事，她说：“不止！还有其他几家，有陕家、赵家、曹家。不过过去的这几年，朱家的澄泥砚做的最好，以后就不好说了！”
金萝又问：“制砚的朱家是不是就你们家一家？”
“是的！”
金萝说：“是这样，我们这次从北方回来的路上路过崤函的时候。听说当地制砚的朱公子和另一个公子打架。朱家公子把人家的脸抓破相了……你看不行就把伯母接过来，在你身边比较好！我本来想着回来就告诉你这事的，这不回来我又……你说你去看我几次我都没想到把这事给你说说！”
朱帅帅说：“要真是朱大砚把别人抓破相了，朱家会赔钱。应该也不会有多大的事！”
翠翠说：“这一次应该是用钱都不好摆平的事。听说是用指甲把人家的眼睛轧瞎了。那家的公子还没成婚，他在你们当地也是个讲究脸面的人。扬言要让朱家付出代价。朱家的老太爷也被气得仙逝了，朱家少了一个高龄老人，按律令朱家人得有人去服军疫。你觉得……打架的朱公子会是你们家的人吗？”
朱帅帅听翠翠的话说完。她说：“可能十有八九是朱大砚惹的祸，朱大砚一激动最爱抓脸，由于他身体上力量不占优势。所以他平常就把指甲剪成三角形，就是专门用来抓人的，我的胳膊上还被他抓过两道。朱府好多人都被他抓过。”
红红说：“你们朱家的长辈不管吗？”
朱帅帅说：“在我伯母的眼里，朱府里谁也没有她儿子朱大砚高贵！就他们是人，别人都不算人。”
红红说：“他这是不打光挖，这是最愚蠢的打架方法。两个人打架，他用拳头打对方几拳，即便下手重把别人打伤，但外表一般也看不出来，经公的话他也不输理。”
“他这倒好，用手一抓，把人家脸上，身上抓的都是皮外伤，那一道道的伤就在明面上，经公的话……你首先就没理！”
“就这朱大砚他母亲不管管他吗？”
朱帅帅苦笑了一下说：“我大伯母那个人，就仗着生了我堂哥，她才可以在家里扬眉吐气。她舍不得管，最开始我堂哥在私塾和别人打架挖到别人了，人家过去要我们家赔，我伯母在家把我堂哥夸得成了个英雄。说我儿子出去可以，他这个性格出去不吃亏，打不过也要把别人的肉挖下一块！是个厉害主！这是给朱家祖宗长脸。”
朱帅帅越说越生气，她说：“朱大砚是活该！这下让他娘好好夸夸他吧！这下他碰到硬茬了……”
金萝看朱帅帅沉浸在，小仇得报的快感中。金萝提醒道：“我的意思是真要是朱家要真有事了，危难时刻谁也顾不住谁，都是顾自己最亲的人，我想着伯母她在那边也没个亲近人，不如你就悄悄回去，趁着这个乱把她接过来算了！”
“把隔壁那个院子买下来。钱不够的话我可以借给你一点。把这个墙上打通一道门，伯母想过来看你也方便！”
金萝上面的话一语点醒朱帅帅，后面金萝又说的话，朱帅帅就没有仔细听。她说：“你说的对，是该把我娘接过来！让长风跟我一起去。这边你先帮忙照看一下……李榆庄会安排人干活！”
金萝问：“伯母会骑马吗？”
朱帅帅摇了摇头。
金萝说：“你看这样可以吗？你和赫连战先走，让霍长风和马有才一起，马有才赶车技术好，有霍长风给他带路，他们在外面接应你们。有个车可以多拉点东西，”
朱帅帅说：“那感情好！大恩不言谢！那我现在就走了！”
金萝说：“去吧，还给我客气上了！以后的路长着来！”
朱帅帅抱拳。“是的！以后我们的路还长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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