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就要从地下出来，当他最后一次从神的空间向着四周看去时，却隐约感觉到在右边不远处有一个阴性能量，与神不同，它给予他一种阴冷的感觉，就像人刚进开空调房间的感觉一样。
基于好奇，他悄悄的向着那个方向前进。
处于谨慎的角度，他还回升到地面，从现实空间向着那边看去。
记忆里，刚才刘师傅曾经说过，那里有几个年轻人，开了一个小公司，学着比尔该死在仓库里创业。
想当年，母亲给了他钱创业，当时就去找地方租房子，仅仅只是一年房屋租金就把创业资金消耗了一小半，如果当时想到这招，他至少可以多支持三个月，说不定就能熬到接到项目。
哎，当年的糗事还是不要提了，他微微摇头。
就是这一瞬间，他似乎感应到地下那个阴冷的能量似乎移动了位置。
那东西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鬼？
他心里突然有些担忧，虽然人们常说神鬼，把神放在前，鬼放在后，但是从意念角度，它们却是类似的，不过一个是人活着时把自己的灵魂修炼出来的，一个是死后的灵魂修炼出来的，两者既有关联又有区别。
按理说，他现在的神比鬼厉害，但是怕鬼是女孩子心里的恐惧，王芷也是这样。
他向着那个方向靠近，在距离年轻人办的小公司不到五十米的地方，他停了下来，因为神告诉他，如果再往前走，那么就有可能惊动对方，虽然神其实就是他自己，但是他明白，其实就是自己的直觉，或者说还未成形的神念。
怎么办？现在那个东西就在那些年轻人脚下不远处，明显那些年轻人有问题，但是自己却不能靠近，这让他如何去探查。
这对于利用自己的神道修为一向无所不利的他来说，让他十分难受，就像擅长长兵器的人突然被限制只能徒手搏斗，还必须在一个狭小空间里进行。
为了防止被人发现，他慢慢沉入地下，本来打算思考一下自己要怎么做，但是却惊喜的发现在地下要安全很多，神也不再提醒他。
他这时才想起泥土比空气更加密实，相对而言也更难以被发现。
对神来说，神力空间中其实所有的物质都不存在，按理神的感应距离应该是不变的，但是事实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感应距离在泥土中变短了。在现实中感觉那东西距离自己还有些近，但是在泥土中却显得远。
似乎这可以用天体物理学来解释，据说在大质量物体周围有大引力源，空间会进行扭曲，如果把泥土和空气进行比较，那么泥土就是巨引源，会不会神力也会有那么一些扭曲。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猜想对不对，但是他却把距离拉近到十米左右，在这个距离，他基本上已经能从神的空间看见那个东西的样子。
它不是人，也不是神，而是一只犬，其实说犬也不对，毕竟这是在神力空间，所以确切的说应该是犬一样的神。
王芷明白了，这是式神，传说中倭国特有的东西，一般式神都是阴阳师所圈养。
他看过历史文献，倭国的阴阳师其实是源自龙国，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龙国的阴阳师没有发展起来，反而由倭国拿着当宝，最终发展出阴阳师这个特有职业。
式神在文献中被称为是被阴阳师控制的灵体，王芷却不觉得这东西就这么简单。
首先来说，这些灵体的来源是什么？他并没有这方面的资料，有人也认为它是妖怪，但是他是不太赞成这种说法。
王芷现在经历的只有梦界，他在梦界遇到的人和动物其实都可以称为是灵体，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这世界上的灵体也太多了，谁又能从梦界抓到灵体？至少在现在的他看来，是不可能的事情。
其次，如何让灵体可以在现实中修炼。
由于那个式神在神的空间里可见，甚至还有比较清晰的外形，那么它必定是存在的，如果它不能修炼，必定不可能在神的空间里做到可见，因为这里能清晰可见的都是修炼到一定地步的修炼者，至少达到红阶，因为在红阶之前是不能出窍的，被肉身遮挡，当然看不见。
一句简单的话就是，那只式神已经达到红阶，等同于红阶神道修炼者。
好奇心在他的心里慢慢升起，也许女孩子的好奇心都比男人重，他慢慢的靠近它。
随着距离的缩短，那只犬样的式神有些莫名其妙的紧张。
王芷看见它的旁边突然显露出一个略微浓密的雾气，他突然醒悟过来，自己似乎有些冒失了，忘记了式神都是有主人的。
他连忙冲了过去，直接拿出前次对王丑用过的灰做的针对着那人的脑袋刺了进去。
一个微小的放屁声响起，噗。
那人的神庭中突然卷入大量的空气，几乎瞬间被风劫化为灰灰。
王芷这才松了口气，看向旁边的式神。
其实他刚才突然攻击的时候就一直把自己的神威压在它的身上，让它不敢乱动，现在一看之下，那只式神完全趴伏在地上，把肚子露出来，分明就是被他驯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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