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玥刚想张嘴骂他被酒精操控了，但又摆摆手，“你先说清楚，从哪听来我喜欢丛速的？”
周忘亭定定的看着她，“所以你说过这话，那时候决定出国进修，也是为了去找丛速，是么？”
周玥也盯着他，好像一点点抽丝剥茧想到了一些什么。
好一会儿，她不答反问，“你当初突然对我冷淡，是因为听到了这些……是吗。”
周忘亭双手交握搭在腹部，略微往后倚靠，是看着她的。
他默认了？
周玥突然笑了，但是笑着笑着，眼睛里变得潮湿。
“你就因为这样几句话，怀疑我当初对你的感情，周忘亭，在你眼里我是真的很随便？或者，你哪怕亲自问我一句。”
他们都不会走到今天。
只要他问她是不是真的，而不是武断的判定她心里装着别人而冷落她，这很难吗？
说到底，他对她不够爱吧。
“这还需要问？”他略自嘲，这种事让他问，是他自尊的挑战。
周玥笑了，“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丛速，但我的确说过喜欢从速这句话，我喜欢他一股脑的精神，我佩服他所以学习他，一股脑的喜欢着周忘亭。”
“那时候周忘亭觉得我荒废学业，以后事业只有空白，整个人社会价值过低，我想我应该可以边恋爱边进修，正好丛速在国外，过去了可以找他当免费课外辅导，以最快的速度进修结束，回来继续和周忘亭谈恋爱，就不会让他觉得我无所事事……”
“我没有嫌弃过你。”周忘亭沉声打断。
“你没说过怕我社会价值过低？”
周忘亭张了张口，“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们认识的时候，年龄差摆在那里，周忘亭平时本身就是比较股本教条的人。
他一开始并没有想过会跟她谈恋爱，所以最初接触的时候，对她的态度和口吻，都是一种前辈甚至长辈说教的姿态。
那句话，他确实是说过的。
但是和她确定恋爱关系后，他从没那么想过。
周玥依旧笑着，略微仰头，眨去潮湿，心里酸胀得厉害。
可能这就是缘分，一句话，她记得很深，因为太喜欢了。
而她的话，他可以理解成那个样子，而且不和她进行任何求证。
周忘亭看她掀开毯子准备走，皱了一下眉，也没多想，起身去拦了她。
周玥的手被他拉住，第一反应是睁开。
周忘亭没松开，“周玥。”
寂静的夜色，他突然叫她的名字，让她一瞬间没了所有动作。
明明就是简单的两个字，但是周忘亭一叫她，她就忍不住陷进去，抗拒不了他声音里那股醉人的沉溺。
谈恋爱的时候，他就一直叫她的全名，她还是觉得比任何肉麻的称呼都好听。
“既然没有喜欢过丛速，那我就是你第一个男人，当初为什么说跟我只是玩玩而已。”
这句话，周忘亭酝酿了不知道多少日子，分手之后，他甚至时常都会梦到她说这句话的样子。
当着她那几个朋友的面，她一边摇着红酒，一边漫不经心非常不负责任轻嗤的表情。
周玥手里的毯子握得紧了紧。
她也不意外他会问出这句话，因为她说这话的时候，知道周忘亭听见了。
嘈杂的房间，她和朋友看似喝得尽兴，可是周忘亭出现在门口的那一秒，她几乎就看到了他。
朋友说叫几个男模，让她回避一样，周玥说：“我回避干什么？我玩得可比你们好！”
“呀，今天不是纯爱女战士了？不怕你辛辛苦苦追到手的周哥哥吃醋发难了？”
即便他走过来了，她还是笑得满脸不在乎的渣女样儿，“怕他干什么，玩玩而已，老男人追到手就没什么意思了。”
她说完话的瞬间，周忘亭停在那儿，周玥甚至帮他数了时间，整整十五秒，他终于转身离开。
他可是周忘亭，周氏***，能让自己的尊严扫地十五秒已经是极限了吧。
周玥一口干了红酒，一点玩下去的心思都没有了。
红酒漫过喉咙，第一次喝出了辛辣味，呛得她眼泪都出来了，一路咳一路流泪。
她也有自尊啊，他只要门当户对的女孩，她总不能继续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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