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不满地嘟囔了一句，“是闵小子的意思吗？”
“暂时不是，我待会来跟他说一声。”吴到现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现在原形毕露，什么绅士，明明就是痞子，他要是靠在自己心爱的座驾上，就是妥妥的西装暴徒。
“是什么让你改变主意的？”店员说，“先让我知道知道啊？”
“你回来再说吧，我先跟文秀说。”吴到现提了一嘴，“今晚来的这个小丫头和朱瑛已经搭上线了，他们认识。”
“认识？朱瑛是什么情况？”店员皱眉，“嘶”了一声，“不会要敌人变朋友了吧？真是操蛋啊这世界，他们会接受我的道歉吗？该死的怎么没人告诉我。”
“你在这个小丫头面前也是这么说话的吗，还是单纯针对你的老板我？”吴到现骂了一句小崽子，然后说，“尽快回来，别被监控拍到是你在搞鬼。”
“他们那个老旧的小区，到现在都没修过监控吧？灯都不亮，我还能栽在这上面吗？”店员信誓旦旦地反问道。
“检查楼下的便利店了吗？”吴到现轻飘飘地问了一句，然后听到店员很脏地骂了一句。
家装监控，忘了这一茬了。要不是朱瑛他们也没有想起来，或者是知道是闵莎哥哥做的，不计较的话，他可能现在已经被拘留了。
“我现在就去处理。”店员的声音也含糊不清了，听起来像是嘴唇没怎么蠕动，也点了根烟在嘴上叼着，他抬头看一眼天空，猛吸了一口，然后进了便利店。
“那个老板，我能不能看看你的监控？”店员指了指柜台上的华子，“我拿三条这个。”
老板喜笑颜开，“没问题的啊，想看多久看多久，喜欢看什么就看什么。”
店员面色古怪地接受了老板的好意，听起来他就像是在人家浴室里装监控的变态似的。
看了一会，把自己有几个出镜的片段删除之后，他就付款离开了。
走的时候还在想烟给吴到现抽，这样就可以报销了。反正现在接了一个大单，店里来了一个阔佬的单子，不宰白不宰。
不过他现在还没想到阔佬是装的。
吴到现的小崽子没骂错，他这个店员才满十八，之前不好好读书，不上大学，在街上打架被吴到现捡到了，吴到现觉得他机灵，就带着他一起干。
吴到现大了店员整整八岁半，当时带着店员跟当爹似的，一个月就显老了五岁。
王醒拎着三条烟大摇大摆地回了事务所，看见吴到现正在和闵文秀打电话，比了个口型“报销”，就坐过来听。
他跟着吴到现喊闵小子完全是瞎喊，他比闵文秀还小两岁，成日里仗着自己混子一样的穿搭装大，天天不说敬语，张嘴闭嘴都喜欢带两个脏字。
闵文秀看见王醒的第一反应是问吴到现：“他，满十六了没有？雇佣童工是犯法的。”
后来王醒知道了，这个“闵小子”是学法的，还是法学院的学生会会长。
“对，朴敏熙来过了。你也认识她？”吴到现熟练地弹弹烟灰，“你们学校的名人啊，和金洙赫关系好？那她怎么会查闵莎的事情？”
“我还不知道她为什么到明礼大学来，也不知道她和金洙赫的关系到底怎么样。”闵文秀的声音平缓冷静，“你对她留一个心眼吧，我看他们的相处不像关系不好的。”
“怎么说？”吴到现把烟凑到嘴边。
“眼神都拉丝了，说不上清白。”闵文秀平铺直叙，语气平静得像是在问今天吃什么，而不是在说什么八卦，“你不是查到了文左娜和宋恩熙的开房记录了吗？我怀疑朴敏熙和金洙赫也是这个关系。”
吴到现嘴里的烟掉了，燃烧的烟头差点把衣服烫出一个洞，“不是，现在是什么女同遍地走的年代吗？怎么又出来一对？”
“我猜的，我之前猜的是金洙赫和宋明珍。”闵文秀说，“毕竟圈子在这里，多多少少存在兴趣重合的可能性。”
“这也不代表性向重合吧？”吴到现不信，他表达自己的质疑。
“不好说，有研究表明性取向相同的人会发展自己的圈子。”闵文秀说，然后说，“世交可能也会互相洗脑性取向吧？”
“这种无用的揣测不然还是少拿出来说了吧？”吴到现说，他看见王醒在旁边表情微妙，寻思着不能把这个脑子不好的给带坏，伸手赶他，“睡觉去，几点了搁这坐着。”
王醒张嘴就说：“我爱听，多说点啊。什么性取向，什么女同？又是谁啊？之前不是文左娜和宋恩熙吗？”
“去去去。”吴到现赶他，挂了电话，“臭小子，买什么回来了？”
“华子啊。”王醒把三条烟拿出来，看得吴到现眼角的褶子都笑出来了。
“哟，知道孝敬你上司啦？”吴到现满意地看着华子，“你现在这么有钱？我怎么不知道呢。”
“什么有钱，这可是我生活费，啊呀马上要吃土啦。”王醒伸了个懒腰，然后凑过去盯着吴到现，“大叔，我有孝敬你的心啊，但是实在是没有物质条件，所以只能找大叔来报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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