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新修建的科技感摩天大楼。
张家顶楼。
总裁办公室。
张启元穿过走廊，看着面前的董事长办公室，推门一看，玛德，光秃秃的，啥都没有。
“我的办公室怎么那么空！”张启元推开总裁办公室的大门，“小客，你这里似乎也没有什么变化啊。”
装饰摆件，熟悉的气息。
张海客看着张启元熟练地坐在沙发上，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你会在里面办公吗？”
“啊，那倒不会。”张启元坦率地回答。
张海客端着一杯咖啡，坐在张启元对面：“怎么忽然要招揽社团？”
张启元没有正面回答，反倒问了另一件事：“今年给警署塞了多少红包啊。”
张海客挑眉，他似乎明白了一点东西：“既然有这个想法，不如派几个……”
“不需要，社团不需要特殊人才。”张启元现在明白为什么，之前张家没有和社团合作，他们已经不习惯和普通人合作了。
可以说，眼高于顶。
就算是张海客，也有点这个倾向。
张启元转动了一下手上的戒指：“张海客。”
“到！”张海客表示，被叫全名，真的很吓人。
特别是喊你全名的人是懂事啊。
张启元抬起手，切割完美的宝石闪闪发光：“昂贵的宝石和普通的石头，其实一样有价值。”
“但是董事长，你最喜欢收藏宝石。”张海客说着说着忽然自己顿住了，宝石用来收藏，所以他是昂贵的。
石头呢。
张海客微微一笑：“这么久不见，董事长说话也开始拐弯抹角了。”
这是在点他呢！
石头就是芸芸众生的普通人。
宝石数量少，形成需要岩浆冷却、地质变化，化学反应等各种光怪陆离的磨难，才能成为闪亮的宝石。
石头随处可见，形成方式特别多样，也会经历火山风化等一系列天然雕琢，但是他们用处更加广泛。
“石头是基石，宝石是点缀，董事长，道理都懂，但是做起来难啊。”张海客耸肩，一般人很难对一颗石头发出赞叹。
就算是赞美，那也是一堆石头垒起的高楼大厦……
而且这些赞美，也是实用性强！！
张启元也经历过一段沉迷浮华的时间，但是华丽的幕布掀开，他最需要的往往却是最简单的东西。
“你知道宝石为何稀少吗？”
张海客明白张启元这又是暗指，就是说为什么张家麒麟儿生育难，他微微探身：“是因为稀少才会昂贵，还是因为昂贵才会稀少？”
张启元不谈论这个话题，反而开始哲学：“昂贵这个词，本身就是人类定义的。”
在规则层面，道的较量中，没有实质性的分别。
水和火两条大道完全对等，谁能打赢，就看掌管这条道的家伙修行如何了。
张海客直觉张启元在否定一些既有的认知，但是他脑子有点疼，总觉得听完世界观会炸掉。
张海客谨慎地询问：“你说的这些，是我能知晓的吗？”
“啧，我又没跟你说什么。”张启元有点沉默，他陡然意识到，在外行走的这段时间，可能有点生疏做人的技巧。
人类一般不会随意谈论这些玩意。
虽然有点哲学，但是这不是正常人的必需品。
张启元开始仔细捋顺人类行为手册：“小客，我去看了一下下张启叁，他最近忙着广西考古。”
手册198条：顺着剧情走，对话围绕剧情人物展开，必要的时候可以加一点自己的看法。
张海客也知道这件事，他点头道：“估计明年可能会正式开启计划，老一批人都慢慢老去，他也会害怕。”
所以才会渴求长生。
“那就等着吧。”张启元随意询问，“小官呢。”
张海客磕磕巴巴地说：“额，那个，族长，他啊……”
“是不是失魂症犯了？”张启元算一算时间，也差不多到时候了，只不过唯一操心的事，“当时情况危急吗？”
有时间沙漏在，大致了解目前的处境，至少不会让张麒麟彻底两眼一抹黑。
至少他可以选择相信黑眼镜。
“他们当时掺和到了越战，不过黑瞎子还算靠谱，让族长吹响了骨哨，及时找到了族人。”张海客回想起那个场面，飞机落地，族长被推出来，“要是张家没有这么强大的话……”
张启元微微一笑：“要是张家没有小官的话呢？”
张海客沉默片刻，最后才说：“张家不能没有董事长，这是最重要的。”
张启元定定地看着张海客：“你跟我相处这么多年了，有预感吗？”
“不算预感，董事长，是你从来都不掩饰。”张海客喝了一口咖啡，有点苦涩，“而且有些事真的很奇怪。”
张家现在说掌握半个世界的情报也不为过，所以张海客也能从经手的信息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世界意志校正的痕迹，一览无余，摆在他的案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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