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
在往旧电视塔上面爬的时候，天狗男轻轻松松，用不着两分钟三两下就爬到塔顶。但是到往下爬的时候天狗男却犯了难。
和往上爬不同，因为视野被自己的身体阻挡，所以往下爬的时候天狗男手脚的落点都没有办法做到像往上走那样的迅速。
可现在，意识到在旧电视台这边并不只有自己一伙人之后，天狗男变得异常焦急，就是连多花几分钟慢慢爬到地面上都没有办法接受。
要不是这攀爬梯背后有防护栏阻隔，天狗男说不定会直接从上面滑到地面上来。
终于，天狗男还是花费了比上去多一倍的时间从三号天线那爬了下来。双脚踩实地面的一瞬间，天狗男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向旧电视台办公楼飞奔而去。
与此同时，播音室内，气氛降至冰点。
“特务编号，3765号。”
见马志强没有说话，赵书记的秘书也没有介意。既然马志强对于自己口中猴头的代号没有反应，秘书也不介意自己先说。
只是赵书记的秘书一边说话，一边挪动脚步。用自己的身体挡在马志强和播音室大门中间，封住了马志强唯一的逃生路线。
“说实话，你作为一个特务，竟然有好几年都没有联系你的联络人，这无疑是一种失职。所以，我有十分合理的理由怀疑你已经变节了。”
在赵书记的秘书说话期间，马志强注意到，秘书有一个小动作。不管是在戒备马志强时，还是在说话的时候，赵书记的秘书总是有意无意地瞟一眼门外走廊。
似乎在估算，门外的天狗男会在什么时候回来。
“要不是赵书记信任你，早在市政厅的时候你早就被赶出去喂丧尸了。现在赵书记殉职，我第一个要弄的就是你，3765。“
马志强知道，不能这样继续让赵书记秘书说下去。自己总要说点什么，要不然还真要被这人一竿子打成汉奸了。
“等等领导，我今天从来到市政厅开始，就一直劳心劳力为你们重启网络通讯将万市长的罪证传递出去，你凭什么说我已经变节。”
赵书记的秘书身体往后靠在大门上，眼睛的视线从来没有离开过马志强身上。
“当然不是仅凭我这样空口白牙的猜想。”
抬手指了指马志强身后那个天狗男的电脑，就在马志强回身看向桌面上的电脑时，赵书记秘书趁机又瞟了一眼门外走廊。
看来马志强没有看错，这赵书记的秘书的确十分在门外走廊的动静。
顺着秘书手指的方向，马志强看向桌面的电脑。电脑上显示的是那还没有转成音频信号的文字信息，信息囊括万市长的罪证，和通敌的官员名单。
名单上面的人，不乏那些站得位置比万市长还要高，甚至高到让马志强感到离谱。
而那段被赵书记秘书标记的万市长真实贪污通敌证据，则正好混杂其中。只是，即便马志强已经知道，秘书标注出来，找起来也相当费劲。
不过最后，马志强还是找到了，那个特务代号八戒，像是个双引号一样将真正想要传递的信息括在里面。
忽然，马志强一愣，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马志强开始上下剧烈翻动那电脑里面的信息。
“终于发现了？”
似乎对于马志强的反应早有预料，赵书记的秘书看着马志强慌张的神色微微一笑。马志强似乎也意识到，为什么秘书会怀疑自己变节了。
即便如此，马志强说话的时候语气还是有点难以置信：
“怎么会，他们散播的万市长违纪通敌的资料怎么跟我们的一模一样！”
“为什么？很简单！”
赵书记秘书没有给马志强太多的思考时间：
“万市长就是他们断尾求生的那条尾巴，而你，3765，则是想尽可能榨取这条尾巴的剩余价值！
“利用传播万市长罪证的借口，将我引来这里，将计划里面的最后一名特务绞杀在此。”
轰的一声，马志强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脑海里面炸开。但是，马志强却迟迟没有办法捕捉到那炸开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显然，赵书记秘书并不想给马志强反驳解释的机会，继续咄咄逼人：
“别装了，3765，在你刚刚听见猴头的反应我就已经看出来了，你和猴头的牺牲有密切的关系。”
猴头？是猴头！
马志强终于想起来了。猴头，在南方军区总院和宁永恒合作对抗廖教授和夜叉纹脸男的时候，两人曾经发现过猴头留下的信息。
但是，即便是对医院人员十分熟悉的宁永恒都没有办法将猴头和医院里面的人对号入座。说马志强导致甚至直接杀死猴头，那更是无稽之谈。
“不是的，我是听说过猴头，但是我连猴头是谁都不知道啊。”
马志强极力辩解，但是这辩解落到赵书记秘书的耳边，却是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你当然听说过猴头，你从南方军区总院出来的，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呢？但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样，那么在你听见猴头的名号时就应该问出来，而不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和我一起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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