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暖说：“一会再，先洗头。”
呵——
男人冷笑。
花洒打开，温热的水喷洒了出来。
“蹲下，我先给你洗头。”
小暖伸手扣住他的脑袋，往下一按。
“哎呀！”
男人叫了一声，声音不满：
“温小暖，你可别太粗鲁。”
小暖憋着闷气呢，没好气地说：
“就粗鲁了！谁叫你瞒着我，后背都烂成这样了，还不让我知道。”
水洒在男人的脑袋上，因为他半蹲着，水都倒流到鼻孔里了。
“哎，温小暖，你是想整我的吧，水进鼻子了，要呛死我啊你？”
男人故意这样说，这点水，哪能呛得到他。
他可是游泳潜水的能手。
温小暖手忙脚乱的，拿了一块毛巾随便混弄几下他的脸，还挺不好意思的：
“拿着，你自己擦擦。”
男人被逼拿着毛巾，自己擦了擦鼻子。
“温小暖，我跟你说，你这样的服务，真的会给老板炒鱿鱼的。”
男人非常不满这样的洗头服务。
“切，谁炒谁，还不一定。”温小暖语气轻快。
这话说得好，哪个老板敢炒她的鱿鱼。
小暖挤上洗发水，随意抓抓他的头发。
脑袋没一会就起了很多泡沫，小暖混乱地给他抓头发。
“哎哎哎，小心泡泡，都要进眼睛了。”
男人紧闭着双眼，眼睛都不敢睁开一点。
“哦，你不是拿着毛巾呢嘛，擦擦呀！”小暖双手都是泡泡，哪顾得上他眼睛的泡沫。
男人憋屈的又拿毛巾去擦眼睛。
没一会。
男人又开始叫起来了：
“温小暖，你会不会洗头的，泡沫都进嘴里了。”
“那你还不闭上嘴。”小暖抓他脑袋的手更加使劲了。
“哎呀，你洗头还是扯头发的？温小暖，小心我的头发，都给你洗脱发了。”
男人哎呀呀的叫，洗个头发跟上了刑场似的。
一会一个叫，一会一个叫的。
“哦哦哦，好，我轻点揉。”小暖放慢了挠头发的速度。
见小妞洗头的动作温柔了些，男人又找事了，他说：
“我警告你，好好给我洗，人家发廊洗头还包按摩的，你包不包？”
“包个屁！”
小暖用力抓了一下他的头发，语气很不爽：
“你那么清楚，你去过了？”
“温小暖，你给我注意一点，一会要你好看！”
男人感觉到了这个小妞吃醋了。
他没去过发廊，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了？
“人家那洗头的手艺，又温柔又舒服，把脑袋，身子都按摩得舒舒服服的。你看看你，我的妈，你是整我的。”
男人嘴里含着贱笑，还故意气小妞。
还真的气死小暖了。
拿着花洒喷他的脑袋。
胡乱抓两抓。
就这么给他冲泡沫。
水和着泡沫一起流进男人的鼻子、眼睛。
他一张嘴说话，还流到嘴巴里。
呸呸呸——
男人往外吐水。
“温小暖，你死定了！你给我温柔点，粗粗鲁鲁的，谁喜欢你！”
男人说话嘴里都冒着泡，声音叽里咕噜的。
“不喜欢拉倒，就这么粗鲁！”
小暖冲完他的头发，随意抓了一条大毛巾丢在他的脑袋上。
就算动作怎么粗鲁，那水，还是没溅到他的后背上。
尺度，还是有把控的。
闹归闹，气归气，后背不能碰到水，她还是有分寸的。
“你不帮我擦干头发的？”
男人又来挑刺了。
“你自己擦。”
小暖语气听着就不爽。
“你这洗头妹，一点职业精神都没有。”男人说。
小暖立马反驳：“你才洗头妹，你就是洗头妹。再说我以后不帮你洗了。”
“都不知道你洗干净没有的，怎么头还有点痒。”男人说，都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是不是泡沫没冲干净？”温小暖的小眼神好像是做错事似的。
还真的没有啥职业精神，头没给他洗干净。
谁叫他气人的。
“再给我冲冲，你这服务真的忒不行。”夜焱都快无语了。
小暖又赶紧拿下来花洒，给他重新冲了一冲。
“擦干！”
男人的脑袋在她面前拱了拱。
小暖使劲地揉揉搓搓的，揉面团似的揉着他的脑袋。
“温小暖，你扭我头。”
“叫你扭！”
男人流氓的手一伸，抓了几把女孩的心口。
“你流氓！”
小暖后退了两步。
“谁叫你拧我脑袋的，礼尚往来呀。”
“你……”
男人露出嘚瑟的笑意，随手把毛巾一丢，说：
“洗完头了，下一步，该洗哪？”
明知故问的不是吗？
小暖才发现，主动说要给他洗澡，是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
男人还穿着裤衩呢。
他向她挑了挑眉。
小暖甚至都不敢往下看。
“你还是自己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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