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鸦雀无声。
好半晌，老头才无奈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手掌：“欢迎你，正式加入爱心保健。”
老头的话像是触发了什么机关，光头玩家一个激灵，立刻也拧开了自己手中的药瓶，一仰头，飞快地将瓶子里的药丸通通倒进了自己的嘴里。
不过强身健体丸和神水不一样，一瓶里面有100颗药丸，此时全部倒进了嘴里，连吞咽都无法做到。
光头玩家用力地咀嚼了几下，顿时整张脸被苦得皱成了一团，但他仍旧还是梗着脖子，将嘴里的药丸全部吞咽了下去。
好不容易吞完之后，他朝着老头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神色：“我的也从工资里扣吧。”
然而老头看着他，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抱歉，你没有通过我们的考核，恶意损坏药品，你的考核失败。”
“啊西！凭什么？”光头玩家不服气，一巴掌就拍在了桌面上。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方法，凭什么北边的那个乡巴佬成功了，而他却不行？
老头微微一笑：“因为神水贵啊，傻孩子。”
光头玩家不可置信地看了看金美善手里的玻璃管，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药瓶，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输在价格上。
啊西！早知道他就应该抢最后一个盒子才对！
然而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光头玩家的脚下突然出现一个深坑，他整个人直直地跌入了深坑之中，生死未知。
金美善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她赌对了，在看见神水这个名字时，她就已经冒出了这个想法。事实也不出她所料，这个神水果然不是普通的药品。
老头的目光淡淡地扫向最后的王子然：“年轻人，轮到你了，希望你不要学他再做蠢事了。”
王子然后怕地抚着胸口，其实刚才他确实也动了把药剂喝掉的心思，不过光头玩家的速度更快，阴差阳错竟然帮他逃过一劫。
他拿着手里的药剂，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
“强肾益气口服液，喝了以后，比隔壁老王还强。
强肾益气口服液，一瓶提神醒脑，两瓶永不疲劳，三瓶长生不老。
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强肾益气口服液。”
说着说着，他竟然还唱了起来，一边唱一边在办公室里跳起奇怪的舞蹈。
老头的眉头越皱越深，这是什么奇怪的歌曲和舞蹈，糟了，他现在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这奇怪的旋律和舞蹈，挥之不去。
这首歌，听一遍那是相当难听，听二遍时，嗯？好像有点意思。听第三遍、第四遍时，老头竟然也忍不住跟着他的节奏摇起了头。
以防万一，王子然把词重复了五遍才停了下来，他眼神期盼地望向老头。
老头揉了揉太阳穴，沉默片刻后才朝他伸出了手：“年轻人……欢迎你加入爱心保健。”
王子然大喜，华国的洗脑广告神曲，果然有用！
两人成功通过考核，老头领着他们走出了办公室。
“跟我来吧。”老头背着手，走在了前面。
这是一条长长的走廊，王子然和金美善小心翼翼地跟上，走廊里充斥着一种奇异的药香味，越往里走，这药香味便越浓。
不知道是紧张产生的心理作用，还是服用神水后的反应，金美善感觉自己的身上开始微微发热。
她松了松领口，继续往里走。
走廊的两边全都是大大小小的会议室，最小的只能容纳十几二十人，最大的足足有四五百平米，装修得像是一个富丽堂皇的教堂。
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的女人正在台上侃侃而谈，而台下密密麻麻坐着一大片的听众。
这些听众的年龄看起来都在六七十岁以上，他们听着台上女人的描述，神色如痴如醉。
“我们原价的神水，今天现场我给家人们申请了100个名额，只有100个名额，绝对没有一个多的。听清楚了吗？今天给家人们的限时亏本福利，只要9999！想要的家人们，请让我听到你们的声音！”台上的女讲师越讲越激动，唾沫横飞。
台下的老人们也异常亢奋：“我！我要！”
“我要两支！”
“我要五支！”
“我是爱心保健的钻石VIP，先给我，我要十支！”
“我要……哎呀，我的假牙灰出处了！”
“我要我要……别挤我啊！”
整个会议厅乱成了一锅粥，台下的老人们纷纷高举着绿花花的诡币，一窝蜂地往前冲。
一箱又一箱的红色药剂被一抢而空，哪里还有人去在意，到底是不是只有一百个名额。
见到老头带来两个新同事，女讲师笑意吟吟地走了过来：“欢迎你们加入爱心保健，新同事，我叫季明月。”
女讲师一靠近，王子然立刻闻到了浓郁的药香味，他吸了吸鼻子，喃喃道：“好香啊。”
原来这奇异的药香味竟然是从她的身上传来的。
金美善礼貌地点了点头，这女人一靠近她身上的发热感似乎更加明显了，她有些烦躁地拉了拉自己的衣领。
季明月掩嘴一笑：“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喝了神水吧？”
金美善点头的同时默默向后退了半步，她现在几乎已经能确定，自己身上的发热感一定跟眼前的季明月有关。
见对方如此警惕，季明月笑了笑：“不用担心，这是服用神水后的正常反应，发热说明你的细胞正在进行快速的新旧更替。很快，你就会发现神水的奇妙之处了，我敢打赌，你一定会喜欢上它的！”
“季讲师，这两个新人就交给你了，好好教教他们。”老头打完招呼后，便背着手悠哉悠哉地离开了。
“像这样的销售大会，我们每天都会有两场，上午10点一场，下午2点一场。”教堂内那些老人们还在哄抢，现场有十几名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在维持秩序，季明月一边给两人介绍，一边领着他们走出了会议厅。
“我们公司提供三餐，但不提供住宿。”现在已经到了中午休息时间，季明月领着两人找到了食堂。
食堂在走廊的尽头，能够同时容纳一百多人吃饭，此时除了两个打饭的食堂阿姨，已经有四五十个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在进食了。
两个食堂阿姨一看到他们，立刻露出了和蔼的笑容：“今天有新鲜的鳄鱼肉，和新鲜的芦笋，要不要来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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