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家咬牙，竭尽全力挤出一个看似轻松的笑容，对沐白说：“但是，不告诉你的话，能让你闹心。”
沐白爽朗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让我闹心？”
“你觉得我会因为多折磨你一会而闹心？”
说着，沐白随手捏起他一根手指，猛地从他指甲缝插入。
“啊——”
买家惨叫着，刚才挤出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纯粹的痛苦的表情。
沐白嘲笑着说：“我不知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这种事很闹心。”
“但你知道，这样的折磨我至少还能来九次。”
“你可能幻想着，你反抗我的样子很帅，但——该死的，我这里要是有镜子就好了。”
“你现在丑到极致，而且如果你再不抓住下一次机会，我就会开始拔你的头发。”
“拔出来的时候你的头皮会被撕掉一块，会出一点点血，但不致命。”
“我不会全给你拔掉，会拔一点留一点，让你顶着一个极丑的发型接受折磨。”
沐白说完，买家差不多也缓过劲了。
沐白一手掐住他的下巴，一手抓了他一点头发，问：“怎么样？考虑好了吗？”
买家绝望且恐惧地看着沐白，颤抖着说：“袁，袁德贵，他叫袁德贵。”
沐白满意地站了起来：“好，我赏你一个痛快的死。”
说完，沐白把他拖到法阵中央，一脚踩爆脑袋，利落地处决。
沐白血祭层数：二十六。
——
从灵魂祭坛出来后，沐白、黄警官和杨警官三人把烂尾楼从下到上整个搜查了一遍。
抓到了三个试图逃跑的共犯。
也在顶楼找到了买家用来召唤魂兽的法阵。
控制住三个共犯，以及进行拍照留证后，黄警官问沐白：“你刚才审问的结果怎么样？有结果吗？”
沐白：“你上级里面有没有一个叫‘袁德贵’的？”
黄警官眉头紧皱，停顿了片刻后，才难以置信地反问：“这是买家说的名字吗？他说袁德贵跟他有勾结吗？”
沐白关切地问：“这个袁德贵，是你什么人吗？”
黄警官没有说话，杨警官替他回答了：“是老黄的师父。”
黄警官摇头说：“如果他真的干了这种事，那我不认他这个师父。”
说完，黄警官又看向沐白，“相反，如果查出来他跟这件事无关，我希望你——虽然这个要求有点无理，但是我需要一个道歉，如果你不介意——”
“没问题，”沐白随口答应，然后继续抛出另一个线索：“还有一件事，刚才杨警官也一起听到我跟买家的对话了。”
“我这个作为诱饵的青少年能力者，才是他的主要目标。”
“调查的时候要考虑这点，如果你师父恰好跟你提出了一个建议。让你用诱饵，特别强调是用青少年实习生作为诱饵的话，你就要认真考虑，他是不是还能做你的师父。”
黄警官看向杨警官。
杨警官点点头，表示确实如沐白所说。
他听到了买家跟沐白的对话。
当时买家以为这里只有沐白一个人，并且以为沐白绝对跑不掉，所以才说出了这些。
得到杨警官肯定的答复后，黄警官真的开始认真考虑了。
他的师父袁德贵没有主动提出用诱饵。
但是在一步步诱导他这样决策。
尤其在他决定派年轻特警假扮成高中生的时候，袁德贵说过，“我听说绑架犯们只挑青少年下手，我们局里最年轻的好像都快三十了吧”。
如果沐白不提出这个线索。
那这些话听起来就是正常的讨论和建议。
但现在沐白提出了，黄警官不得不承认，这就是诱导。
袁德贵的嫌疑很大。
而且以他的人脉网，确实可以临时调动人员，扣住黄警官手下的警员。
控制住所有犯人之后，黄警官一开始想的就是打电话给袁德贵，请他协调人员过来现场调查。
黄警官实在没有想到，自己的师父会跟这种抓青少年献祭的异能罪犯有勾结。
黄警官打电话给了另一个不常联系，但名声很好的领导，请他派人手过来。
——
“我真没想到会是他。”黄警官还是有些失落。
沐白安慰道：“买家说的话也不能全信，等调查结果出来再说吧。”
杨警官也安慰道：“是啊，万一他临死前随便咬一个人呢。”
黄警官摇摇头：“不不，我太熟悉袁德贵了，用诱饵这个计划就是他一步步诱导的。”
“他就是买家的保护伞，这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有把握，只是我需要一点时间来接受这个结果。”
“他曾经不是这样的人，我认识曾经的他，所以——”
想想也能理解。
沐白的师父是黄警官，现在的黄警官依旧是血气方刚，为了抓捕这群罪犯，可以跟整个警局对着干。
要是过个十几年，沐白听到黄警官搞贪污，那一时也是无法接受的。
三人在楼顶静静地坐着，等待警局的其他人赶到。
沐白现在倍感放松。
在异能游戏之外，或者说，在地球的生活不管怎么样还是轻松很多。
主要是，沐白的实力对大多数地球人类都是碾压的。
要说跟买家魂兽的战斗有多惊悚吗？并没有。
沐白只是对它使用了B级火元素异能而已。
沐白现在对普通人类、包括普通能力者的碾压，就好像异能游戏裁判对他的碾压。
异能这种玩意儿，真是一个恐怖的玩意儿。
“说起来，你什么时候又参加了一场异能游戏？”黄警官缓过劲来了，对沐白说。
沐白坦白：“昨天晚上，跟你分开之后。”
黄警官轻轻摁住沐白脑袋：“你明明答应我要好好休息的。”
沐白：“我当然有好好休息，游戏结束后我立刻就躺下了。”
黄警官扯了扯沐白的耳朵。
沐白尽管没感受到任何疼痛，还是配合地歪头“嗷”了一声。
这种日常的打闹对沐白来说也是一种休息和治愈。
他需要这些。
尤其是在杀死二十个人之后。
——
同一时间，袁德贵得知了另一个异能局领导派人调查的事。
也得到了买家遇害的消息——有人在高速公路上发现了魂兽和买家严重烧伤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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