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侧传来了被硬物抵着的感觉，娜娜本想着多一时不如少一事，不忍细想也不想去追究。但那里温度逐渐升高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
后腰处说不定被烫红了。
在不惊醒身上蛇身的前提下，娜娜小幅度地摸向腰后，那发烫的东西正是……
是那天晚上[乌洛波洛斯]吐出来的透明珠子。
娜娜轻舒了一口气，仔细地观察着手心中的圆珠。它放到手里以后，温度竟然降下来了一点。
手拿着它向各个方向试探了一番后，她发现洞口正是它选中的方向。
但[乌洛波洛斯]软软的趴在她身上睡熟了，莹白如玉的大片肤肉被占有欲十足的墨色蛇尾紧紧缠住，软肉被围绕着，勒出略微形变的弧度。
虽然有些习惯了[蛇]非要压在她身上睡的习性，但想要起身就必须要唤醒祂。
为了不压坏少女，[乌洛波洛斯]变为了只有三四米长的大小。
这下也方便了娜娜。
她挪挪身体，腾出另一只手共同捧着蛇首，在颊鳞上落下一个轻柔的亲吻。
怎么没醒？
娜娜轻轻戳了戳[乌洛波洛斯]的颊鳞，因为祂变为了小体型的蛇类，鳞片的触感更加柔软，胜过上好的皮革。
又捏了捏尾巴尖，指甲用力划过却不留半点痕迹。娜娜看祂这样都没有醒来，然后像是咬脆骨一样，咬上尾尖，牙齿研磨着鳞片不断增加力气。
可直到腮帮咬酸了，[乌洛波洛斯]也没有醒来的迹象。
娜娜的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
她仔细端详着[乌洛波洛斯]蛇首，因为留出了信子探出的空隙，吻鳞和颏鳞之间天然的存在一小条缺凹。
鬼使神差般，她将指尖按在了[乌洛波洛斯]唇部的缝隙上。
就在这时……[乌洛波洛斯]的眼睛突地睁开了，金色的竖瞳直勾勾地看娜娜，蛇信从缝隙中探出，捉住了少女作乱的手。
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凝固在此刻。亲密地缠在手腕上的信子向祂口中拉扯，带来了丝丝缕缕，让人清醒的冷意。
“等等，别吞我的手，”娜娜立马抽回手指，用甩锅大法将问题抛回给对方。她皱着眉说道：“你先把尾巴从我腿上移开，压得我的腿都麻了。”
“嘶嘶嘶嘶，嘶嘶？”
[乌洛波洛斯]用信子隔着皮肤探了探，作为意识层的主宰者，祂就立刻知道眼前的人类少女撒了谎。
人类经常撒谎，用不存在的东西装点自己，永远无法彻底的坦诚。
但少女虚张声势的样子……也很美味。而且她的谎话，甚至是为了祂，为了[乌洛波洛斯]而专门编出来的。
诡异规则模拟出的空空腹腔里，悄然出现了和食欲相似的感受，更柔和……也更焦躁。
祂挪开尾巴，为娜娜让出一条出去的道路，调转身体和少女一起面向了离开洞穴的方向。
也许是在一起久了，娜娜从祂的神情中竟然看出了疑惑不解……和无奈的纵容？
娜娜就坡下驴道：“我还想自己出去走走。”
回归原位的蛇尾，已然表明了拒绝的态度。
娜娜顺势坐在祂盘起来的粗壮尾巴上，刚一坐稳，[乌洛波洛斯]也顺势把祂的脑袋搭在她大腿上。
“[乌洛波洛斯]，你看整个意识层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不，两个独立意识体的，对吧？”娜娜像是在挠小猫的下巴一样，轻轻地、静静地来回拂过祂下颌的鳞片。
[乌洛波洛斯]喉咙中溢出了低沉的回音，祂也安静的用眼睛看着她。
洞穴里忙忙碌碌的小蛇们都停了下来，并不狭小的空间中充满了克制的静默。
“嘶嘶嘶嘶嘶，嘶嘶嘶。”[乌洛波洛斯]就像缠上了一根温柔的树枝一样，尾巴缠着人类少女的小腿，就像在模仿人类之间的拥抱。
既看不出祂的态度，也看不出祂有没有抵触。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娜娜再次重复了一遍，从蛇尾上跳下，指着远处洞口外宽阔、荒芜的空间：“你理解吗？”
娜娜刚想说她们像是的话故事中的亚当夏娃，但一想到蛇引诱了女人偷吃禁果，让两人永远的离开了伊甸园。
更巧的是，她自己身旁的就是一条蛇，最近还刚吃完苹果。
简直要素过多。
娜娜想着引开祂说辞，指尖在地上写写画画。要说蛇尾、神话，总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等等等低头一看，才发现地上被自己画出了那幅经典的、DNA双螺旋结构构图的古画。
是……女娲伏羲交尾图。
总感觉更不适合讲了。
于是乎娜娜也没解释太多，只是托着祂的脸颊，看着那双蛇类的竖瞳说道：“总之……我是不会绝不会离开你的，因为我没有地方可以去。”
[乌洛波洛斯]似乎听懂了她的话，它探出信子，轻轻舔了舔娜娜的手心。
然后尾尖点指上地面，似是有些不解：“嘶嘶……嘶嘶嘶？”
“她们是人类信仰的远古的神明，补天造人、画八卦、造书契、充庖厨、制嫁娶、造屋舍……”
看着祂不错开的眼睛，听得摇摇晃晃的尾尖，[乌洛波洛斯]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是好奇，娜娜也就顺着话题开始聊起了古代的神话。
其实……正相反。
[乌洛波洛斯]对于人类神话没有多大兴趣，因为被祂吞下去的一切都会消失。
祂看着人类少女，她很少一下子说出很多话，大多数时候总是一副极为抵触祂的模样。
如今她细心的讲着故事，连这座山普通的山洞中的一切都成了梦幻又恍惚光景。
想把她的脸颊也贴在祂的颊麟上，裹在尾巴里，衔到口中……
“就是这样，她们两人上山头用滚石磨的方法占婚。石磨果然相合。两人结成夫妻，繁衍了人类。1”
“你有在听吗？”
[乌洛波洛斯]像是愣了一下，但随后用头颅拱了拱娜娜的手心，尾巴慢慢缠住了娜娜的腰，将她拉向自己。
娜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乌洛波洛斯]巨大的蛇头贴近，冰凉的鳞片触碰到她的脸颊，长尾轻轻磨蹭着，带来异样的触感。
“别乱学——”
“那上面画的是……交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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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伏羲女娲源出敦煌遗书．天水在线 [引用日期2014-0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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