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裴楷点了一下头，轻声说：“那个人是，隋明禹的姥爷，程季林。”
“真的吗？”田黎沉声问。
“真的。”林裴楷说，“齐迹表哥亲口说的，而且在京唐能让齐家人帮忙做事的没有几个，程季林就是其中之一。”
田黎顿时觉得有些胸闷气短，他举起酒杯喝大半杯酒下去，那种将要窒息的感觉才慢慢消散。
他紧紧攥着杯子，茫然不解地想着，程季林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是想要让他离开隋明禹吗？可那时，他明明已经答应要离开隋明禹了呀？
他越想越难以明白，心中的苦涩味道蔓延出来，熏得眼眶蓄满泪水。
田黎抬手摸了摸脸，知道自己又要开始控制不住地哭，于是，将剩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想用它来压一压。
可效果并不好，酒杯放下的那一刻，眼泪流淌下来。
林裴楷看着突然哭泣的田黎大惊失色，连忙拿出纸巾递给他。
田黎接过擦了擦脸上的泪，红红的眼眶和滚落的大颗泪水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破碎柔软，我见犹怜。
林裴楷在一旁看得有些难过，他又拿出一张纸巾递给田黎，然后顺势拥抱了他一下，拍了拍他的背以作安慰。
“谢谢，我没事。”田黎有些哽咽地说，他深呼吸两次准备先同林裴楷告别，然后回家吃药。
但他还未发出声音，手机铃声率先响起，他掏出手机看了看，发现来电显示是，隋明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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