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电话里的那个男人是谁？”陈警官好奇问穆白。
“陈警官，你还记得上午打电话过来时，我说有人送我回墓园吗，就是这位大哥。”穆白一边说，眼神一边扫向秋钦兰。
对方的表情明显有些慌乱。
陈警官心下了然，看来这个女人果真有姘头。
知道穆白这番操作，会将冯鸣山引过来，这种情况下，也无法提前沟通交流，秋钦兰坐立难安，连哭也有些哭不下去了。
十几分钟后，楼道里传来匆忙粗重的脚步声，紧接着，还没有人来得及去开门，大门直接被钥匙打开，一位大汉冲了进来。
秋钦兰紧张的朝他眨了眨眼睛。
冯鸣山没有鲁莽，他经常送外卖，认识人，除了穆白之外，另一个男人是警局的公安。
“秋钦兰已经全招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穆白抢在所有人之前开口，想诈他一波。
冯鸣山眼神一直看着秋钦兰，微张了张嘴，低下头，一言不发。
秋钦兰稍稍放松下来，幸好她提前嘱咐过，如果遇到警察盘问，不会撒谎，就不要说话。
“这位同志，你的话有点歧义吧，是想要诱供吗？”秋钦兰想拿回主动权，“他是我老公多年的好朋友，你那样打电话，他肯定赶过来找我，怕我出事呀。”
穆白没理她，拿起桌面上的照片，同样展示给冯鸣山看。
“你应该认得出来吧，这是谁的尸体？”
冯鸣山看了一眼，又看向秋钦兰，低声道：“是东哥的。”
“无头男尸的事情，前一阵子在本市里引起了很大的社会舆论，你作为外卖员，不知道这件事吗？”穆白继续追问。
“我听说过，但没往这处想。”冯鸣山低下头。
冯鸣山的演技比秋钦兰差许多，正常人知道自己好兄弟死了，不该是这种反应。
穆白跟陈警官对视一眼。
秋钦兰见状不妙，突然情绪激动起来：“你们走，通通给我走，我现在不想见到你们！我们就该受这种盘问吗？！你们有本事找凶手去，找我们这种受害者做什么！”
她身上一股蛮劲，将穆白和陈警官推搡赶出去，砰地一声关上门。
作为警察，也不能在群众不配合的时候，强制问询。
无奈，陈警官只好带着穆白往回走，小声同他讨论案情。
“没想到这具尸体就是李长东，现下看来，秋钦兰和你刚刚叫过来的冯鸣山，都有很大的嫌疑。”
穆白暗自感慨，陈警官，你终于找对方向了，连忙附和着，将自己先前在菜市场打听的消息说出来。
“之前我在菜市场买菜的时候，正好听到一位大爷说秋钦兰的八卦，说她有个姘头，应该就是冯鸣山了。”
“陈警官，你说，这个案件会不会是情杀？”
陈警官摸了摸下巴：“很有可能，我们去看看小区监控，看有什么新发现。”
他们一边聊着，一边走到小区保安处。
“警察同志，您让我查的视频，已经找到了。”门口胖保安道。
陈警官点点头，两人一起走进保安室里，查看监控视频。
穆白心知肚明，李长东是在11月27日那天晚上死的，但监控上却呈现出诡异的一幕。
在11月28日的清晨，监控内竟然出现了李长东的身影，那天晚上到白天都一直下着大雨，对方围着兜帽，举着一把伞，加上雨水影响，看不清脸，但衣服还是昨天李长东回家时穿的冲锋衣。
“不对，监控还能放大吗？”穆白问。
胖保安尝试操作了一会儿，摇摇头：“不行，警察同志，这已经是最大了。”
“怎么了吗？”陈警官侧头看向穆白。
昨天晚上已经死掉的人，第二天早上怎么还会出现，穆白思索着，指着屏幕中举着伞的男人说：“这个不是李长东，应该是凶手穿着他的衣服，故意伪装成他。”
此言一出，陈警官和胖保安都感觉脊背有些发凉。
“那天晚上和清晨也是你值班吗？”穆白问。
胖保安回答：“晚班是我，早班是另一个同事。”
穆白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多了，这个时间点把人叫过来不太方便。
“这样吧，陈哥，我们把监控视频拷贝下来，回警局仔细看。”他提议道。
“好。”
陈警官点头，他随身带着硬盘，出发前就考虑过，可能会拷贝监控。
而且他还得回去打报告，申请逮捕令，将秋钦兰二人抓回去审问。
在陈警官拷贝监控视频时，穆白突然感觉到隐隐的窥视感，他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居民楼，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秋钦兰家的卧室，微弱的黄色灯光从窗帘后透过来。
尽管看不见，他也能确定，在那层层的纱幔之后，有人在盯着他们，根据性格推断，是秋钦兰的可能性更大。
穆白戳了戳陈警官的胳膊，示意他往那边看去。
陈警官也马上意识到，有人盯着他们，这是一种经验直觉，很快，那种窥视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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