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阴。
“子龙，你们家还有多少高手？”
旷野中，陈玄和赵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高手？”赵云迟疑片刻，说道，“赵家对高手的定义，跟外界不甚相同。”
“哦？”
“在外界，只要强过大部分人，都能算得上是高手了，不过，在赵家，确是有明确的指标的。”
“什么指标？”陈玄来了兴趣。
难道，赵家有办法把武力值量化，就像系统一样？
想了想，陈玄又问道：“现在的子龙，应该算是高手了吧？”
赵云笑道：“算是了，不过，子龙刚刚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还算不得高手。”
“这样啊。”
陈玄心中有数了。
他刚刚遇到赵云的时候，他的体力值大概在90左右。
90的体力，放眼全国，也算得上非常罕见了。
可是这样的人，在赵家的标准下，居然算不上高手？
赵家，有点恐怖了。
“具体标准是什么？”陈玄好奇的问道。
“赤手空拳，击碎一块巨石！”赵云目光闪动，“那种巨石，就在赵家后山，远比寻常石头坚硬！”
“赵家有多少人可以做到？”陈玄问。
“子龙知道的，有三个。”赵云伸出三根手指，“另外，我那位堂兄，应该也是可以的。”
陈玄咂舌，四个顶尖武将！
要是都能收入麾下……
“除了赵忠以外，其他人都是子龙的父辈，甚至祖辈，他们应该是不会出山的。”
赵云接下来的一句话，给陈玄泼了一盆凉水。
不过，陈玄倒是不以为然，成与不成，总要试试才知道。
“赵家有没有关于武道极致的记载？”过了一会儿，陈玄忽然问道。
“武道极致？”
“就比如吕布，”陈玄没有拿自己举例，“他的武艺如果再进一步，会怎么样？”
早在南阳时期，陈玄就从黄忠口中听说过武道极致这个词。
不过现在想来，当时的黄忠，与武道极致还有很大的差距。
如今的陈玄倒是有一个猜测：体力值100！
系统的评分，应该是有不为人知的道理的！
体力值达到100，甚至突破100，会发生什么？
“吕布，他的武艺确实已经到了一个限度了。”
赵云忽然深吸了一口气，面色凝重。
“据我观察，他的武艺甚至比关羽将军和典韦大哥，还要强上一筹。
整个黄巾军中，也就只有陈大哥，才能与吕布一较高下了。
至于子龙，虽说这一年的时间，进境堪称神速，可是仍然不是吕布的对手。”
赵云作为武学世家子弟，果然眼力毒辣。
他的判断，与系统给出的结果，并无二致。
停了一会儿，赵云继续说道：“这样的人，我们赵家其实也有所记载。”
“哦，是怎么说的？”陈玄急问道。
“刚才我提到的试武石，高手级别，可以击碎成小块。
而若是吕布，或者陈大哥，应该可以一掌击成粉末。
这就是高手与顶尖高手的实力差距。
而若是更进一步……那就不是人力的范围了！”
“不是人力的范围？会发生什么？”
“那样的人，我们称之为武神！
举手投足，皆是不可阻挡的巨力！
动作之间，甚至能引起天地异象！”
陈玄略微有些呆滞：“习武变成修仙了？ ”
“不错，”赵云却是十分郑重，“一旦突破极限之后，就是质变！
那样的人，很难再称之为人了！
除非遇到同等的对手，否则没人能够杀得了他！
天上地下，尽可去得，逍遥世间，无惧岁月，说上一句神仙中人，并不算过分。”
赵云明亮的眸子中，一片向往。
“也正是因为这个，赵家才不喜出山的吧。”
陈玄明白了。
赵家，或者说那些隐世的家族，所追求的其实是另外的东西。
出神入化？神仙境界？累世逍遥？
凡尘俗物，已经不在他们的视线之内了。
当然，赵云所说的上天入地，陈玄并不十分相信。
“赵家出过这样的人物？”陈玄问道。
“相传，几百年以前有过一个，”赵云的神情黯淡下来，“传说也未必就是真的，现在想来，习武之人将一身本领埋没，那才是不合天道。”
陈玄轻笑两声，没再说什么。
行走在冬日高渺的天空之下，两人一时都有些出神。
……
颍阴。
曹操的书房内。
“主公，人都派出去了，”夏侯惇低声说道，“大大小小的路口，都有我们的人在。”
“没有打草惊蛇吧？”曹操淡淡说道。
“没有，都伪装成了寻常百姓的模样，不仔细看的话，谁也看不出来。”
“还不够，要万无一失才行。”
“是，我们会注意的，”停顿片刻之后，夏侯惇忽然问道，“主公，若是张角没在颍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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