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知道乌衣巷曾经是个足以容纳百万人口的超大城市，只是单纯从水乡的建筑结构来观察。
一般来说，这种小河穿过的水乡，都是以河流为中轴线，河道两边分别有两排建筑，以及两条主干道。
乌衣巷却只有一条。
这很不符合此世的建筑逻辑。
当然，光凭这点，还不能确定乌衣巷第一层的残缺。
让他笃信这一点的，是第一层中缺少的核心建筑——神庙。
这是一个有真神的世界。
五步一庙，三步一宇，绝不是夸张。
人们的建筑聚落，就是以神庙为中心，以道具张开结界，支撑当地的安全。
若不是帝国勒令百姓一律不准私下祭祀，拆毁了非常多庙宇，这世界的神庙数量还能更多。
便如野外的某些古遗迹，神庙便是一个完整的聚落群，里面的庄园、农田、畜牧场……全都为巫祝们服务的。
祂再怎么不关心这些，该有的还是会有。
偏偏第一层没有神庙，只有一座牌楼。
难道是拿牌楼充当神庙的作用？
叶弦觉得不像，却不能肯定。
等到了第二层，看见天空中的满月时，叶弦彻底明白了。
乌衣巷的第一层和第二层，不仅空间折叠了，时间也折叠了，都只有一半。
又因为是镜子的倒影，阴阳互易，镜像翻转。
所以，第一层的初一，就是第二层的十六。
乌衣巷的时间，以十五天为一个轮转。
确认这一点后，他已经猜到离开乌衣巷的正确时机。
就在翻转的一刹那。
意识到这一点后，叶弦面带笑意，慢悠悠地问：“这个游戏，难道不应该是最后一天，才能发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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