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明一点头:“是很担心,可他回来后我倒也没别的感觉了……”
“可是——”
要问的话还不等说出口,就见殷淮安拾级而上,慕容怀月慌忙闭上了嘴巴。
“我听宋灏说你扭伤了腿,严重么?”
慕容怀月敛下眼眸:“没什么,只是不小心扭了一下,花云已经回大将军府为我取药去了。”
眉头一拧,殷淮安不解:“我这儿什么没有?怎么还要大老远回去?真是做些无用功。”
话落,他一把扶起略显慌张的女子,要抱她下楼阁。
“我、我自己走。”
“几十级台阶,你要自己走么?”殷淮安凛着一张脸,“你若是在我这摔出个好歹,我如何向元亲王交代?”
说话间,他抱着轻如落花的女子下了楼阁,又抱着人回到了自己的寝殿。
把人往雕花大床上一放,他扭头让人去叫大夫。
片刻,大夫进到内室,慕容怀月局促地一抬头,见是一年轻郎中,下意识道:“何大夫呢?”
殷淮安稍有些讶异,旋即回头对宣刈吩咐道:“去何氏医馆请何大夫过府。”
慕容怀月一顿,见宣刈要将年轻郎中请出去,忙说道:“不、不是,不用劳烦何大夫了,就请这位大夫给瞧瞧吧。”
宣刈看着自家主子的脸色,殷淮安略一颔首,他立刻请那郎中上前为慕容怀月看诊。
片刻,郎中起身回话:“只是不小心扭伤,敷几天药便可无碍。”
宣刈请了郎中出去开药,殷淮安见内室只有他二人,便靠在床边,低着头看她:“你患有心疾一事,除了我还有旁人知晓么?”
慕容怀月抬头看他,眼睫忽闪着,他看在眼里,像是一只蝴蝶落在他心头,让他心痒不已。
粉唇一启一合,只听得轻如蚊子哼的一句:“我没有心疾。”
殷淮安自然不信,呿笑一声,道:“那,明珠楼那晚如何解释?”
自然是解释不了的。
慕容怀月低下头,再不开口。殷淮安干脆坐在她旁边,一脸认真道:“虽然之前说过一次,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总觉得我们很早之前就相识了,绝非是元宵家宴上才相识。”
他一顿,又道:“我知道我说这种浑话你会当我是骗子,可我这是真心话。”
慕容怀月听了,喃喃道:“你不是骗子——”
“你相信我?”
你是一个不通人情、睚眦必报、心狠手辣的恶人。
慕容怀月垂下眼,视线落在自己的膝上。
“怎么不回答我?”殷淮安一抿唇,“跟个没嘴的葫芦似的。”
她一撇嘴,开口转了话题:“何孝岚呢?可有什么事?”
殷淮安摇摇头,道:“没什么大碍,看过大夫后便让楼汛送她回去了。”
“嗯……”
殷淮安眼瞧她又变回那个没嘴葫芦,无奈笑了笑,道:“要吃些东西么?有时鲜的茉莉糕和鲜果子,吃么?”
听到“茉莉糕”,慕容怀月哆嗦了一下,断然摇头:“我不爱吃茉莉糕。”
“那牛乳豆糕呢?或者你想吃什么,我让膳房立刻做。”
“我什么都不想吃……”慕容怀月揉了揉眼,“我想回去了。”
“等大夫开过药,我送你回去。”
慕容怀月摇摇头,沉默片刻后,说道:“今儿是你生辰,不成想扫了你的兴致,我替云儿向你道歉。”
“这都是小事,只是害你伤着了,不管怎样,我也得亲自向元亲王请罪。”
殷淮安这番话说的极其真诚,任谁听了都要感叹他怜惜女子之心,若不是慕容怀月前世在他手中极尽凄惨,她真的会因刚才那番话而动容。
心中苦笑,她低声道:“只是小伤,殷将军还是去陪秋儿和宋灏吧,不要因为我而冷待了他们。”
殷淮安正欲说些什么,宣刈捧着两瓶药进来回话:“主子,药开好了。”
“有劳。”慕容怀月扶着床边站起身,殷淮安立刻扶住她,不满道:“你只消说一声,我扶你起来便是了。”
“哪儿敢劳烦将军——”
殷淮安不听她推辞之语,直接一手扶着她的手臂,一手环住她的腰,扶她往外走。慕容怀月僵了一瞬,挣扎道:“我自己来!”
大周建朝以来,因开明而强盛,上至王公贵族,下达黎民百姓,自不把“男女授受不亲”放在眼中。
只是他二人到底是未婚配,如此亲密,总是不妥。
殷淮安搭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提醒道:“你别摔了,脚下可有台阶呢。”
慕容怀月连呼吸都忘了,一瘸一拐地挪着步子:“你府中人都看着呢,我自己能走。”
殷淮安冷眼扫过去,一旁伺候的仆人都垂着脑袋,谁也不敢作死行事。收回视线,他似是故意道:“刚才抱都抱了。”
慕容怀月脸颊发热,虽极不情愿,但也无可奈何。
因着伤处疼痛,她步子走得极慢,走了半晌也还没出府,心下着急得不行。可一旁的殷淮安倒没有一点儿着急的样子,甚至还悠然地给她介绍府内景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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