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蜜本来还想着和李杜腻歪完之后，再去和李娟沟通。
没想到，财务的效率这么高，李娟的反应也这么快。
杨蜜只好赶紧和李娟解释了一番。
可听完她的解释之后，李娟更迷糊了：
“你的意思是说，要买我版权的那个李杜小哥，他觉得50万太便宜了，于是加价到了500万？”
“是的。”
“……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听到李娟这句话。
杨蜜也傻了，李老师你都算读书少，那我算什么，文盲吗？
然而，李娟这句话是真心实意。
一方面，她的学历并不高，高中都没读完。
另一方面，她平日里和外界的接触也少。
如今她只觉得自己是不是与世隔绝太久，已经和这个世界脱节了。
难道这是什么新型的诈骗方式吗？
可是国家反诈中心还没打电话给我啊。
也不怪李娟多疑。
任谁碰到这种事情，都会觉得离谱。
她现在又不是什么大作家，作品也不温不火，而且还是部散文集。
居然有人要花这么多钱买版权，去改编成影视剧？
实际上，当杨蜜第一次找到李娟说要购买影视改编版权的时候，李娟就以为自己遇到了诈骗。
她也是经过反复确认之后，才相信了杨蜜。
虽然李娟现在没什么钱，但她物欲不高，最大的愿望，也就是在乡村里有个属于自己的院子，每天逗猫遛狗，喂鸡养鸭，最好再有一匹马。
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而实现这个梦想，十多万就够了。
之所以要价50万这个“离谱”的价格，也不是因为李娟真觉得这个《我的阿勒泰》的影视版权值这个价。
而是因为她想要报一个“天价”劝退杨蜜。
她不希望自己的作品被人胡乱改编。
万一杨蜜真出得起这个钱，至少能说明她不是玩票。
你总不能指望只花几万块买版权的一家公司，能投入几百上千万去拍摄影片吧。
可现在，李娟又忍不住怀疑了。
五百万实在太多了，李娟忽然收到这么大一笔钱，瞬间感觉世界都不真实了。
“能不能让我和李杜老师聊聊天，我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行，刚好他也想要问问您对改编的意见。”
很快，李娟的电话就打到了李杜这里。
“李杜老师，你好。”
“娟姨，你就别叫我老师了，叫我李杜就行。”
“嗯，好的，我这次打电话给你，是想和你聊聊版权价格的事情，你没必要花这么多钱的……”
李娟的语气有些拘谨，但也没绕弯子，直接说明了来意。
李杜听完也是觉得有些好笑：
“娟姨，哪有人卖东西还觉得自己卖贵了的。”
“我也没听说过，有人嫌自己买东西买便宜了的。”
李娟的反应很快。
“因为我觉得值这个价啊。”
李杜回答得理所当然。
版权这玩意儿，只有卖的出去才有价值。
本质上是一个买方市场。
值多少钱是买家说了算的。
当初《三体》的版权，也就卖了10万块。
如果没人愿意花钱买，吹得再天花乱坠也是空谈。
可如果有人愿意买，那多少钱都不稀奇。
就如同网文IP热的那几年，卖出了一堆天价版权。
当然，除了那几年，现在版权的价格已经稳定了许多。
除了最头部的作品，一般的影视改编版权也就是50-200万。
另外，现在短剧火热，更多作品有了改编的机会，能卖得出版权，但这种价格往往也就几万。
毕竟一部短剧的全部投资才几十万上下。
最后，不管版权是多少钱，作者都要和平台分，再扣税，能到手上的已经大打折扣。
然而李杜买《我的阿勒泰》，不仅给了500万，还是税后价。
李杜之所以愿意给这么多，倒不是说他钱多烧得慌。
而是在他看来，这也是一笔营销广告费。
是金子迟早会发光的。
等《我的阿勒泰》播出之后，大众肯定会像前世一样，认识到李娟的才华。
而李杜在她声名未显之时，就愿意花费大笔投入购买版权。
只要传出去，这就是伯乐识得千里马。
如果反过来，却可能落的一个趁火打劫的名声。
这个说法并不合理，但架不住有些人就是这么想的。
李杜开诚布公地给李娟解释了一番。
李娟还是不太能理解李杜的想法：
“可是，你把买版权的钱，投入到拍摄上，提高作品质量，不是会更好吗？”
“娟姨你放心，版权预算和拍摄预算是分开的，作品质量不会受到影响。”
“呃……我说话可能有些直，这样做的话，你们不会亏本吧。”
李杜笑了笑，没有说话。
亏本？不存在的。
《我的阿勒泰》在前世上线两天播放破千万，然后迅速破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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