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柳芊语睁开眼，只觉头部微微胀痛，喉咙也因宿醉而干涩异常。
她轻揉着太阳穴，试图缓解不适感。
“这陈年桃花酿，后劲还真是不小。”
起身坐定，柳芊语不经意间，触碰到自己的嘴唇，一阵轻微的疼痛传来。
她疑惑地走向铜镜，只见镜中的自己嘴唇红红，有些微肿，像是被蜜蜂蛰过一般。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昨晚云梓墨那句。
“那是怎么样，我真的要疯了，姐姐，你教教我好不好？”
柳芊语无奈扶额，轻笑自语。
“这小灵这乌鸦嘴。”
“哈哈，宿主，这可不关我的事啊，你养的。”
系统小灵那调皮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
柳芊语笑着摇了摇头，感觉有点养歪了。
“小灵，帮我再兑换一个平安符，我要加到相国寺的护身符里，给云梓墨。”
“好咧，宿主，你这是担心云梓墨，跟五皇子对上，会有危险？”
“五皇子不讲武德，还是提前防范吧。”
“嗯嗯。”
统统觉得宿主，就是更加偏心自己养大的，小灵赶紧记录上。
柳芊语与云梓墨一行人围坐在餐桌旁，用早膳。
柳婵为柳芊语盛了一碗热腾腾的小米粥。
不经意间注意到她微肿的唇瓣，不禁关切询问。
“小姐，您的嘴怎么看起来有些肿呢？”
柳芊语微微一笑，假装不经意地侧开脸。
避开云梓墨那炙热眼神，语气轻松。
“哦，可能是昨晚那桃花酿太过醇厚，我对它有点过敏反应吧，没什么大碍。”
柳婵闻言，立刻紧张起来。
“哎呀，既然如此，那以后这酒您可不能再碰了。”
刘和泰讷讷地抬起头，目光在柳芊语和云梓墨之间，来回游移。
老天爷，但愿是我想错了吧！
我怎么觉得少爷这眼神不对？
仿佛要把柳小姐拆骨入腹似的。
柳芊语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精致的护身符，轻轻放在云梓墨面前。
“小郎君，这是我特意去相国寺，为你求的平安符，亲手编了平安扣。昨晚酒醉，竟然忘了给你送生辰礼。”
“愿它能保佑你平安健康，一切顺利。”
云梓墨手指摩挲护身符，双目甜蜜如糖，望着柳芊语。
“语姐姐，谢谢你，我定不会离身。”
少年低沉磁性的声嗓，听着格外温和缱绻，
刘和泰在一旁看自家少爷。
他怎么感觉自从昨晚之后，少爷对柳小姐眼神都变了。
如此赤裸裸，如此明目张胆！
那炙热又拉丝的眼神，让他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刘和泰打了一个哆嗦。
柳婵瞪了一眼刘和泰。
刘和泰赶紧低头扒饭。
* * *
云梓墨随同众贡士，在内侍的引领下，缓步踏入了金銮殿。
在殿试上，气氛紧张而庄重。
纪元帝高坐于龙椅之上。
约五旬有余，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痕迹，却也赋予了他一双更加深邃明亮的眼眸。
他身着明黄色长袍，身形略显瘦弱，头发已斑白，却难掩那份帝王的威严。
皇帝年迈，太子地位不稳，继后与五皇子虎视眈眈。
皇子之间争权夺利，一旦入朝为官，终需站队。
这金碧辉煌的金銮殿，未来将是他的战场。
随着殿试的钟声响起，云梓墨凝神静气，目光聚焦于，今日殿试的题目之上。
他提笔挥毫，字迹工整而有力，周围的贡士们也纷纷写了起来。
随着殿试的深入，纪元帝的目光不时扫过殿下的考生，最终停留在了云梓墨身上。
纪元帝不禁多看了几眼，心中暗自赞叹。
这就是那位年仅十七，连中三元的少年郎。
从容不迫，仪表堂堂。
嗯，是个好苗子。
殿试时间一晃而过，殿试很快便接近尾声。
随着敲锣叫停声，内侍开始过来收卷。
傍晚时分，云梓墨带着一身疲惫回来，一下马车，刚踏入院门。
便见柳芊语静静地坐在荷花池边，等他。
仿佛一朵盛开的白莲，清雅脱俗，竟让那一池春水都失了色。
“语姐姐。”他轻柔唤道。
“回来了，今日累吗？”
柳芊语转过身，夕阳下，美艳绝伦。
笑容如同春日暖阳，瞬间驱散了云梓墨所有疲惫。
云梓墨摇了摇头，看到她，便不会觉得累。
“语姐姐，明日打马御街，你会去看？”他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去，小郎君的高光时刻，肯定是要去看的。”柳芊语点点头。
语姐姐，竟如此相信自己，相信自己，必能高中。
云梓墨唇角忍不住勾起，笑意冲淡了一贯来的冷峻。
精致如画，陌上人如玉，谪仙一般。
* * *
翌日，传胪大典。
纪元帝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如炬，扫视下方，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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