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振昌办公室的大门打开，何焕民走了出来，看见站在秘书处等候的金恩启，便公式化地牵了牵嘴角：“金总监又来找父亲谈赞助啊?”
“呃，大公子好。”金恩启赔笑道：“聊一些事情而已。”
何焕民点了下头：“眼光不错嘛，电视台星期六那档综艺收视好像挺好的。”
“呵呵，是何董眼光好。”金恩启恭维道。
“金先生，何董请。”秘书说。
“那失陪了。”金恩启微微欠身，走进了办公室。
“何董好。”走进办公室的金恩启有些心虚，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有事?”正批阅文件的何振昌透过眼镜缝看了眼儿金恩启。
“呃，那个，来向您汇报一下贵司独家赞助的《偶然成为社长三》的收视情况。”金恩启咽了下口水，故作镇定。
何振昌没回应，低头继续看文件。
“播出四集了，最高收视接近三十六点，平均收视也超三十点，是同时段收视最高的节目。”金恩启依旧站着不敢坐。
“呃，同时段最高收视?”何振昌再次抬眼从眼镜缝看向金恩启。“那很好啊，我最近都没怎么看电视。”
“理解，何董日理万机。”金恩启搓了搓手，道：“只要收视好对集团的宣传也是有帮助的。”
“坐。”何振昌指了指前方的椅子。
“谢何董。”金恩启走前两步，在何振昌前方的椅子坐下。“这档节目共十四集，要播到明年呢。”
“很好嘛，我在你们电视台已经投好几个节目了，收视也都还不错哈。”何振昌笑看金恩启。
“是何董独具慧眼。”金恩启赔笑道。何振昌是不是还不知道《走过繁华大地》一事啊?
“一百亿……”何振昌翻了翻文件，随手拿起电话：“叫美娜过来。”
“何董您忙，我还是先回去了。”金恩启站起身。
“你坐下。”何振昌看金恩启一眼，又看一眼手上的文件。“一会儿我问你答。”
金恩启不明所以，只好坐下。
几分钟后，何美娜敲门进来：“爸，您找我?”
“何总好。”金恩启正要起身，却见何振昌向他摆了摆手，只好坐着。
何美娜瞥一眼金恩启，也没说话。
“这一百亿怎么回事?”何振昌指着文件问。
“您是说MBS《向世界出发》的独家赞助费吗?”何美娜走过去，在金恩启旁边的椅子坐下。
“那是什么节目?我怎么不知道?”何振昌有些不悦。
“那是以‘妈妈甄选’的名义签订的合约，金额没有超过百亿啊。”何美娜摊摊手。“是我的品牌代言人的节目。”
“甄善美?她的节目值一百亿?”何振昌定睛看着女儿：“她有这个号召力吗?她的节目能有多少收视?哼！”
“爸，您看节目了吗?那是一档十分优质的节目。”
“优质?哼！收视能比KBS的那个……”何振昌指了指金恩启道：“叫什么名字?三十几点的收视?你告诉她。”
“呃，是《偶然成为社长三》，最高收视接近三十六点，平均收视也超三十点，是同时段收视最高的节目。”金恩启硬着头皮回答。唉，来得不是时候啊，感觉要成磨心了。
“听到没有?最高收视三十六点，平均收视三十点，同时段最高收视。”何振昌瞪女儿一眼。
“爸，‘妈妈甄选’赞助的是《向世界出发》，上个星期日才播出了先导片，最高收视三十五点三，平均收视三十点一。”何美娜瞥一眼金恩启道：“也是同时段收视最高的节目。”
“最高?”何振昌看向金恩启，问：“她说的是真的吗?”
“呃，那个……”金恩启瞟一眼儿身边的何美娜，却对上何美娜看戏般的眼神。“好像是，具体多少点，没记住。”
“你明知我赞助了KBS的节目，还去赞助MBS，这不是打对台吗?自己打自己吗?”何振昌依旧满脸不悦。
“爸，您是以集团的名义在KBS投放广告，我这是‘妈妈甄选’，自从甄善美代言后，市场占有率上升了将近两成，这是肉眼可见的成效啊。”何美娜理直气壮，签甄善美做代言人是她今年做得最正确的决定。
“哼！你那些奶粉要卖多少才抵得了一百亿的广告费?”何振昌不屑地睨了女儿一眼：“我还以源一酒店的名义赞助了KBS的另一个节目，叫什么来着?”何振昌看向金恩启。
“哈?”金恩启暗自叫苦。这也能扯到节目上，真够倒霉的！“走，走过繁华大地。”
“对，走过繁华大地。”何振昌重复道。
“走过繁华大地?”何美娜有些讶异，这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
“光听名字就比你那什么出发大气。”何振昌撇撇嘴道。
何美娜也没反驳。人心中的成见就像一座大山，说什么也没用。听父亲唠叨几句而已，便在手机上随意输入“走过繁华大地”几个字，她确定自己在哪儿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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