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木看到诺诺的那一张脸，有些恍惚。
“他们……都已经死了。”段木喃喃道，“这个世界除了你，已经没有我牵挂的人，我确实对不起你，但是我更对不起的人是雨燕……”
“你！”诺诺抬起手，想狠狠地扇段木一巴掌，但是通灵猿魂飞了过来，拦住了诺诺。
“好了姐妹，他的问题不在这上面。”
“什么意思？”
“他的问题出现在雨燕身上。”
此时的雨燕并没有在意段木，而是一直看着下方的混沌之龙。
段木有些疑惑，转头问向通灵猿魂，“雨燕她……不是已经恢复记忆了么？”
“话虽如此……魔皇，看着我的眼睛。”通灵猿魂说道：“你应该明白，你被你的前一世给控制了。身为人类的思维被你藏在内心，只顾着变强和逃命。而雨燕没有，雨燕现在仍然保留着作为人的热忱。
我想也就是这个原因，才使得你即使成神之后又经历了五十年，你也没有领悟［神道］。”
段木沉默了。
得到魔皇之心之后，段木还一直坚信自己是段木，那个时候，道路还清晰可见。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魔皇之心中所附带的上万年的记忆，迅速侵占了段木的脑海。
在漫漫的时间长河中，段木这一世所活的二十二年，不过是一场小小的冒险。
段木渐渐的承认了自己魔皇的身份，尤其自从楚岚的［一念通神］中走出来之后，段木就已经几乎完全陷入了魔皇的思维当中。
通灵猿魂说的没错。
魔皇确实比段木要强大，活的时间也更长一些。虽说实力有胜负，思想却没有高下之分，即使是人类和魔皇，在思想上也是平等的。
而段木则是一直在潜意识中，反抗魔皇。
两种意志不断碰撞，这也就是他一直没有走对道路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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