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凡心神恍惚。
此乃昨日之举奏效乎？
他险些脱口而出，无需追逐！
此刻便应允，共结连理。
幸而方一凡忍住。
小不忍则乱大谋。
况乔英子不知何处窥视。
他若直接答应，与乔英子尚有戏否？
该如何回应黄芷陶？
方一凡环视四周，苦笑言道：“汝与英子莫非正在拍摄灵讯短片？”
“今日非愚人之日，无需如此戏谑！”
“万一我当真……”
方一凡话语一顿，本欲问，尔将如何，然话至唇边，犹豫不决。
黄芷陶闻方一凡之言，心急如焚，未料他会以为自己在开玩笑。
然闻至此，内心竟隐隐期盼方一凡追问，尔将如何。
她会大胆而坚定地告诉方一凡，她愿成为他的道侣。
然方一凡的回答出乎意料，令她无所适从。
“万一我当真，尔将如何？”方一凡轻声询问。
我将如何？
黄芷陶愣立原地，还能如何，应允便是！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好不容易下定决心。
他四年未果的追求，还需多虑何事？
然黄芷陶无法启齿。
自昨日起，二人已无儿时之外的牵绊。
她无法理直气壮地让方一凡说出此言。
你与我，一字之差，令黄芷陶心中满是苦涩。
“我所言，皆为真。”黄芷陶不知如何回应，唯有如此言说。
“好吧好吧，我明白了，那我静待你来追。”
方一凡带着敷衍与戏谑的语气，笑道。
黄芷陶略感恼火，方一凡的模样，显然并未当真，以为她在欺骗。
“英子呢？她今日必定在此，否则怎会恰好提醒我转身便见你。”
方一凡转移话题，再纠缠下去，气氛将变得尴尬。
尤其是乔英子可能在旁窥视的情况下。
“……”黄芷陶觉得这与她所想大相径庭。
“唤她出来，我等自毕业后再未归此地。”
方一凡在附近一荡秋千上坐下，审视四周言道。
秋千矮小，仅供孩童，他坐上去，双腿无处安放。
上身后仰，紧握秋千绳，模样颇为滑稽。
黄芷陶嘴角微扬，她已意识到今日恐如此结束。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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