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
看着林中走出来的人，苏凝脑子一片空白，当即脱口而出：“海棠，你这个细作怎么又回来了？”
他可是魔族的细作。
比小师叔那个徒弟还细作的存在，原来他不受修真界之人的待见，这是有原因的。
“怎么？”钟离海棠一步步地朝她靠近，脸上闪过一丝阴郁：“你是多不希望我回来？”
“……”
苏凝忍不住后退几步，她想起在魔域发生的种种事情，多少对海棠有些抵触心理。
这个老色批。
仗着是老乡，就可以胡作非为，总有一天，她修为会超过他，然后让他跪下来唱征服。
唱不了，她给他唱！
“……”看出她在抵触，钟离海棠眼神微动，一个瞬闪来到她的身旁，抓住要逃跑的她。
“海棠，咱们有话好好说。”逃跑无望的苏凝，扭头看着他阴沉的脸：“君子动口不动手。”
怎么海棠去一趟魔域之后。
行为诡异不说，还老喜欢动手，难道受魔心蛊惑？
“……”
钟离海棠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盯着她。
就在苏凝以为他不想说话时。
他道歉了。
“抱歉，上次那事并非我本意，你可以不用放在心上，或者可以当做从来没发生过。”
“……？”苏凝自然知道那一次，就是在魔域自己偷亲他，他以买一送二的架势回报她两次。
可现在听他的语气。
她怀疑：“海棠，你这像不像提起裤子不认账？”
还有。
相处那么久，他是头一次解释，之前他是懒得解释，只会轻飘飘地瞥她一眼了事。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呦。
“你说是就是。”他不反驳。
“那你再脱一次，我想要好好观察观察。”
“……”
“你啥时候拘谨起来了？”
“……”
苏凝感到无趣，一声不吭的海棠不好玩，反正事情说开就行，她就当他着魔了。
而且。
好像是她亲他在先……
她摆了摆手，就要往宋少谦那个方向走去：“走了走了，我继续回去调戏男人去。”
也不知道那个傻小子有没有挣脱束缚。
然后要死要活。
“你除了整天调戏男人，你还会干什么？”钟离海棠终于开口了，只不过眼底满是隐晦。
“你也可以。”
“……”钟离海棠再次沉默。
突然，他嘴角微微扬起一抹不明的笑意，引诱的语气：“你过来，我有东西给你。”
“不去。”苏凝纹丝不动，眼神充满警惕。
事出反常必有妖。
别看他一副人模狗样的，其实比谁都要腹黑，她这个柔软的小绵羊怎么可能玩过他？
“我有好东西。”他再次重复他有好东西。
按照之前的惯例，苏凝还真有可能过去，但今天他笑的太反常，反常到她觉得不对劲。
她指着地上。
“你把东西放地上，我自己过去拿。”
“至于那么防我吗？”
“不防着点你不行，你浑身上下除了肚脐眼，都是心眼。”苏凝一点没有放松警惕。
上次杨承说‘你过来’，她就知道那老登想揍她。
他也不例外。
“……”钟离海棠没有吭声，他又一步步朝她走去，而隐藏在衣袖下的手，拿着什么东西。
但这些苏凝都不知道。
看见他过来，苏凝就紧张到手心冒冷汗，她后退了几步：“干什么？你别过来啊。”
“……”
“我警告你退后，我可是会老奶奶坐飞机，小心把你给坐扁。”嘴里说着硬气的话。
脚下没出息后退。
海棠的压迫感还是很强的。
“老奶奶坐飞机？”钟离海棠满脸黑线，故意诱导她开口：“我要是不后退，你要怎么办？”
“我就……呃……”
苏凝刚张嘴说话。
被噎了一下，好像有什么黑黢黢的五味地黄丸飞她嘴里，是钟离海棠扔她嘴里的。
“呕呕……”她挖着嗓子，想把它吐出来，可发现一切都是徒劳，那玩意早被她咽下去。
可能都消化了。
苏凝瞪着他：“你给我吃的什么东西？”
“好吃的。”
“我特么的。”气急败坏的苏凝，上前揪住他的衣领：“到底是什么东西？别逼我干你！”
她是喜欢吃。
但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怎么知道有没有毒？她可不想自己的大好青春，就这样白白浪费。
“嘴里吐不出象牙。”钟离海棠笑骂道。
但却不肯说出是什么东西。
然而苏凝改变战略，改用求告知的态度：“海棠，我求求了，告诉我是什么东西。”
“咱们好歹老乡一场，你可不能毒害我。”
硬的不行，来软的。
总有一种是他喜欢的，实在不行软硬兼施。
“不是毒药。”钟离海棠挑眉，拨开衣领上的爪子，调侃：“我可舍不得对你下毒。”
听到这话。
苏凝暂时放心，海棠身份可能不行，但人品可以，起码认识到现在没对她说过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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