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伯通缓了好久。
才接受了自己不如八岁小女娃的事实冲击。
但是──
还没完。
风芷瑶手上的丹药，居然出现了纹路。
韦伯通以为丹药裂痕，成为了废丹。
他接过丹药，准备宽慰两句。
“小师叔第一次炼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废丹嘛很正常……”
在拿到丹药的一瞬间。
他安慰的话，卡在喉咙里。
“小师叔真的在丹药里，注入了一道剑意？”
注入剑意，只是让丹药出现裂痕，却没有影响丹药的药性。
麻了。
他甚至很平静的接受了。
“韦长老，这个方法可行，我们试验魔果吧。”
风芷瑶说着，分了五个魔果给韦伯通，自己留五个。
她还贴心的告诉韦伯通，一些炼丹诀窍。甚至在哪个时间段，注入术法，都说得非常详细。
韦伯通：？？？
到底谁才是丹药阁大长老？
韦伯通今天怀疑人生的次数有点多，都变得麻木了。
风芷瑶让他做什么，他便点点头，然后照做。
……
一刻钟过去。
韦伯通炸炉四个魔果，炼废一个，导致魔气泄露。
还好这个石室就是用来种魔花的，而风芷瑶他们提前贴了清醒符，并没有污染到其他生灵。
反观风芷瑶，她虽然没有炸炉的，但也没有炼成的。
魔果本身就魔气肆虐。
她注入“长风渡”功法时，魔气直接与之对撞，让魔果从内部四分五裂，最后碎了一丹炉。
“韦长老，我有个提议。”
“小师叔，请说。”
风芷瑶眨眨眼，提出自己的假设：
“咱们出发点是想将丹药当法器炼制，而魔果当丹药炼制。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可以直接将魔果当成法器炼制？”
韦伯通若有所思，问道：“小师叔说的有道理，所以小师叔会炼器吗？”
“不会。”风芷瑶淡淡道。
旋即，她又补充道：“不过知道结果，我们往回推过程，就简单许多。”
“此话怎讲？”
“我们不会，但是有的人会啊。”
韦伯通扫了眼秘密石室，苦恼的挠挠头，“咱们干的这个，是违背正道盟约的，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风险。
要是让执法堂那个梅古板知道，我养魔花好多年，他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确实，韦长老说得对，多一个人多一份风险。”风芷瑶肯定的点点头。
她可不想到最后，连云起那个脏东西，都知道自己的意图。
风芷瑶沉思片刻，决定道：“我去学炼器，韦长老你研究魔果炼丹。”
韦伯通对风芷瑶的吩咐，连连点头答应。
他现在对风芷瑶可谓马首是瞻。
两人分工明确后，风芷瑶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她决定明天开始，去天火峰做旁听生。
……
翌日一大早。
风芷瑶背着大刀出了院落。
刚出门，她便与前来调查魔花一事的梅长老，大眼望小眼。
梅长老想要转身就走。
但碍于风芷瑶的身份，他还是硬着头皮，上前打招呼道：“小师叔。”
风芷瑶心里装着长风渡的修炼法门，走路时都在识海推演。
没注意来人。
毕竟凌霄宗上下，她的辈分，除了云起以外，是最大的。
主动朝她打招呼的弟子，比比皆是。
风芷瑶只是敷衍的点点头。
继续沉寂在长风渡的推演中。
梅长老有些意外。
他目送这风芷瑶离去，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站住。”
身后的女娃声音脆脆。
梅长老欲要离开，闻言，他虎躯一震，左脚就这样悬在半空中。
他缓慢转身。
却看见风芷瑶小手叉腰，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站在一位外门弟子面前。
梅长老：？？？
吓死了，还以为风芷瑶叫他。
他和这个活爹八字相冲。
不过既然不是叫他。
他还是很乐意吃瓜的。
梅长老找了个角落遮掩，好整以暇的等待事情发生。
……
风芷瑶下巴微扬，看着对面的林莺，道：“见到我，你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小师叔公？”
林莺面红耳赤，紧咬嘴唇，手不断揉搓衣角。
遇见风芷瑶，她是很想逃的。
她上次因为一句口角，就被师叔祖重伤，还损失了贡献一千。
再加上韦长老发怒，她又赔了点贡献和法器。
可以说，她现在穷得底朝天。
无奈，她只能来风药谷做杂役的活计，抵扣没赔完的贡献值。
没想到，大早上的能遇见风芷瑶。
她撞见风芷瑶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风芷瑶偏偏不放过她。
她现在感觉自己就像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只能眼观鼻，鼻观心。
风芷瑶绕着林莺，慢悠悠的走了一圈，淡淡道：“我记得你上次怎么说来着，我是师叔祖首徒，你就是师叔祖道侣，要我对你行双膝跪地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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