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愿望都可以实现吗？”小神子仰脸看她。
“不管是什么愿望，我都会尽力去实现。而且……”松风葵看着小神子眼底难得一见的blingbling的星光哑然失笑。
“是我乱因果有错在先，所以再允你一个愿望。”
这是很难得的——
神灯是为实现人类愿望而来，但是一个人类只有一次许下愿望的机会。
这一点于所有许愿的人类是公平的，不管是血污中被践踏到淤泥里的禅院甚尔，还是被高高捧在云端的神子五条悟。
无关地位、无关权势，更无关能力。
而且为了防止某些神灯滥用权利，偏爱个别人类，神灯管饱局也是会经常巡查抽查并且监督的。
松风葵过往中所遇见的所有人类，有的失去一切像受伤的凶兽谁也不信，有的算计一切黒透到骨子里心狠手辣，有的更是为了一个人而试图倾覆世界无所顾忌。
可直到现在，也只有眼前还小的五条悟得到了她许诺的额外的愿望。
不是因为他是世界之子，也不是因为他家世显赫、亦或是实力强大。
而是因为有因必有果。
她是个成年的神灯了，既然选择了救下五条夫人，种下了因，就应该承担做这件事情的责任，承担这个果。
所以她欠这个孩子的，额外的愿望也只不过是尽力挽回一些。
松风葵是真心的希望，五条悟能过得更好。
小神子像是个小大人一样紧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突然眼睛亮闪闪的抬起头。
“第一个愿望，你可以一直陪着我吗？”
一直？果然还是个孩子呀。
少女神明温和的笑了笑，目光中是对于那孩子气发言的包容和眼见过太多的平和。
只有孩子的世界里才有‘永远’和‘一直’这两个词。
那些轻易脱口而出的‘永远’，最后很大程度上都会变成‘再见’或者‘再也不见’。
这样的愿望，人类可以轻易许下应下，自然也可以轻易毁诺，不管是主动还是被迫。
可言语中蕴含天地规则的神明不行。
若答应了‘一直’，就真的是‘一直’。
若允诺了‘永远’，就真的是‘永远’。
所以松风葵也没法像是人类敷衍幼崽一样对着五条悟敷衍过去。
“这个不可以哦，”松风葵矮下身，平视着还小的神子，“一直或者永远，就算是神明也很难实现的。”
“那…”小神子愁眉苦脸的思考了半天也想不出来，“等我想想再告诉你，可以吗？”
因为，于五条悟而言，一切权势、财富、能力触手可及的摆在他面前任他选取。
现在还小的五条悟，还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也想不明白自己要什么，更意识不到自己到底需要什么。
“当然。”松风葵欣然应着。
金发碧眼的神明的手在空中轻巧的翻转，掌心淡淡的金光渐渐凝实成一朵素白纯粹的花。
那花朵颜色洁白如雪，又柔软的细腻绵柔。是毫无杂质的纯洁，清香从那当中渐渐的缓缓的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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