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源质之果究竟有什么用？”
周毅差点没把斯缇姆丢进熔炉里烧了。
还好他戴上眼球眼镜，拿上老鼠之书，在两者加成下，他看到了手中血珠的真实模样。
哪里是什么血珠？完全就是一团压缩凝固的血肉小球。
拿在手中都能感受到其巨大的活性，要往他的皮肉里钻。
若不是小球外包裹的一层薄薄的蝉衣，估计血肉已经钻进他了的手掌。
“矿主作为异种生物，它的原质就是它的血肉。”斯缇姆解释道。
周毅想到了那寄生在矿主身上啃食血肉进化的永生之花。
下半部分那张大嘴估计就为了啃食血肉而进化出来的。
“所以，这东西有什么用？”
“当然可以用来提升源质啊，源质是生命的本质，想要跨越生命层次与阶级，就必须提升源质。”
斯缇姆挥舞着触手漂到周毅面前，一道蓝色的光幕从它的眼球中投射出来。
“生物体中蕴藏源质的多少，决定了生物的生命层次。”
“拿蚂蚁来举例，一只蚂蚁的源质蕴藏量在1点左右，源质太少，意味着其生命阶层极为低下。”
“而蚁后的源质可以达到2点，所以它为巢穴的掌控者，可以用信息素操控巢穴中所有的蚂蚁，生命层次比蚂蚁要高。”
话音落下，光幕中出现一条鱼。
“这条鱼，源质为10，相对蚂蚁，就是更高阶位的生命存在。”
“而同样是鱼，比如鲸鱼，源质含量为60，体型更大，智慧更高，它们之间的生物层次是不一样的。”
周毅忍不住问道：“那人类呢？”
“人类的源质是90～100，也是这个世界普通生物能够达到的极限。”
“正因为人类蕴含源质高于其他生物，所以人类的智慧更高，自我意识更强，诞生的灵魂也就越凝实。”
“不仅如此，人类具备可成长性，普通人可以通过一些锻炼修行，提高源质属性，最高能达到120左右。”
“这么低？”
“别小看这20点源质，那是生命层次的提升，多一点就能远超同类。”
“这样的人通常拥有常人不能拥有的智慧与才能，他们死亡后，灵魂甚至保存很长一段时间。”
周毅思索片刻：“那职业者呢？他们是不是一群源质突破上限的人？”
只见斯缇姆摇晃着身体：“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
“银星镇这些职业者，说的好听是职业者，说的不好听点，是高级傀儡。”
周毅皱眉：“你是说祭神？”
“咦？你竟然知道东北角那东西的名字？”斯缇姆有些诧异。
“它真的是神吗？”周毅不自觉吞咽着口水。
“神？就那玩意儿？最多算是一个下位子嗣罢了。”斯缇姆语气中多出许多不屑。
“子嗣？”
“你可以理解为，神的后代的后代。”
“所以，还是跟神有联系？”
“消息，神这个概念现在你不要去探究，它们的存在也许跟你想的不太一样。”
“更何况神也有不同阶位，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
周毅：……
他觉得只是这家伙不愿意细说而已。
回到刚刚的话题。
“不过按照你的理解也没错，职业者就是一群突破自身源质上限的人类。”
“他们通过得到祭神的赐予，获得超乎寻常的力量，不过，这种力量是有代价的。”
“什么代价？”
“你可以理解为借钱，这源质并不属于那些职业者，他们需要通过打工还债。”
“你的意思是，这群职业者其实就是一群打工仔？为祭神服务？”周毅摸着下巴领悟道。
斯缇姆投射的光幕再次变化。
“普通级别的职业者，源质上限大概在200左右。”
“想要突破阶层，就得提升源质到200以上。”
“不过以祭坛上那东西的能力来说，估计没能力赐予那些打工仔超过200的源质。”
“而一旦超过200，这样的人可以被称之为觉醒者，生命阶层会得到跃迁。”
综合信息，周毅一下子似乎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所以那些寻求源质之果的人，是不是察觉到了真相，想要摆脱祭神的操控？”
斯缇姆轻笑一声：“人类中终究有聪明人，不过，只要从祭坛获得了能力，就注定永远也无法摆脱，一切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
“那他们最后会怎样？”
斯缇姆突然凑近周毅，语气悠然却吓人：“源质含量就像饮料中的糖水，糖越多越甜。”
周毅脸色快速变幻，尽管他努力压制自己心中的震撼与表情，可还是忍不住被这一真相所震惊。
他想到了自己之前在祭坛上的经历，让他感到一阵后怕。
若不是灵魂熔炉，估计自己也成了“天选打工仔。”
“等等，我也有特殊职业，难道也是祭神赐予的？”
听到这话，斯缇姆忍不住破口大骂：“放屁，就祭坛那玩意儿赐予的能力能窃取老子的天赋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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