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寒望着眼前满脸怒容、双眼喷火的司空浩，不禁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缓缓开口说道：“大哥啊！你真的变了……”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惋惜，仿佛看到了一个曾经熟悉无比的身影渐行渐远。
此时，司空寒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最初与大哥相识的时候。
那时候的司空浩，一脸正气，嫉恶如仇，但同时又有着一颗柔软的心肠。
即便是面对像陆无极地煞那般穷凶极恶的敌人。
他也始终狠不下心来痛下杀手，甚至还网开一面，给对方留了一条活路。
然而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却与记忆中的那个形象判若两人。
司空浩自然察觉到了司空寒眼中的疑惑和不解，他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
紧接着便急切地解释起来：“弟弟呀，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么简单！你可知道我为何会有如此大的转变吗？”
自从那次我不幸遭奸人乾虚真人陷害，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后，我才彻底看透了这世间的真相！
在这个尔虞我诈的世界里，根本不存在所谓永远的朋友，唯有永恒不变的利益才是人们追逐的目标！
当我们面对那些实力不如自己的敌人时，绝对不能有丝毫的心软！
因为你永远无法预料到，他们会在何时何地突然对你发起致命一击，给予你沉重的打击！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哪怕要将整个鬼界屠杀殆尽，我也在所不惜！”
听完司空浩这番话，司空寒呆呆地立在原地，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凝视着眼前这位怒气冲冲、几近癫狂的兄长，心中五味杂陈，各种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令他感到既痛心又迷茫。
还是司空浩率先打破了这份令人窒息的寂静，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后。
对着司空寒缓缓开口说道：“好了好了！咱也别再扯这些有的没的啦！”
弟弟呀！你倒是跟大哥说说，你来这阴森恐怖的鬼界究竟所为何事呢？
“哥哥我来到此地已然许久，对于外界之事那可是两眼一抹黑，啥都不知道哇！你快给我讲讲呗！”
话音刚落，原本满脸怒容的司空浩瞬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那张愤怒扭曲的面庞眨眼间便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副充满疑惑与好奇的神情。
他紧接着又追问道：“还有那乾虚真人！他......他现在是否还活在这人世间呐？”
司空寒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位情绪复杂多变的大哥，心中不禁暗自感慨。
他深知，尽管大哥嘴上不停地咒骂着乾虚真人，但实际上，乾虚真人毕竟曾是他的授业恩师！
那份深厚的师徒情谊终究还是难以割舍的。
即便大哥如今对乾虚真人恨之入骨，可内心深处依然无法彻底忘却那段过往岁月里的点点滴滴。
想到此处，司空寒决定不再隐瞒，而是将不久前所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讲述出来。
当司空寒讲到乾虚真人最终惨死于慕容烈之手时。
一直在旁默默倾听、始终未发一言的司空浩突然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猛地站起身来。
扯开嗓子大声喊道：“好！真是大快人心呐！干得漂亮！”
“那个可恶的老东西总算是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命丧黄泉啦！他就是罪有应得！”
之后，只见司空浩猛地仰头，张开嘴巴，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狂笑。
那笑声仿佛能穿透云霄，响彻整个鬼界。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笑着笑着，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哽咽起来。
眼眶中渐渐泛起泪花，紧接着泪水如决堤之洪般汹涌而出。
“哈哈！乾虚真人呐！你我师徒一场，曾几何时，我对你满怀敬意与感恩之情。”
“可如今呢？我竟然沦为了这阴森可怖的鬼王，而你……”
说到此处，司空浩已是泣不成声，“而你却落得个神魂俱灭的下场！”
从今往后，你我阴阳两隔，怕是再也无缘相见了！
你说说看，你所做的这一切究竟还有何意义可言啊！
“费尽心机、机关算尽到最后，还不是都化作了虚无缥缈的云烟！”
一旁的司空寒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个既哭且笑、状若癫狂的兄长。
心中明白，大哥积压多年的心结终于在此刻得以宣泄和解开。
所以，他并未出言打断，只是默默地站立在司空浩身旁，任由其尽情地释放内心深处的情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司空浩似乎逐渐恢复了些许理智。
他抬手轻拍自己的脑袋，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重要之事一般，扭头看向司空寒。
满脸疑惑地问道：“我刚刚才回过神来！弟弟，你刚才说什么？是谁杀害了乾虚真人？是那个慕容烈吗？”
我早就听闻此人名号已久，相传早在数千年前，他便是六界之中最为强大的存在。
“堪称一代妖孽！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怎会再度现身于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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