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听说广越省有过类似的事，才有了这样的猜测。”
慕昀思索片刻后长叹一声，显然明白了罗云龙的意思。
“人造怨灵？怨灵还能人造？”
旁边的刘文远捂着鼻子询问。
“理论上可以。”
见罗云龙没有兴致开口，慕昀就替他解释。
“说白了，怨灵是经历了痛苦后，有了负面执念而生。
既然如此，这些邪灵师就人为模仿整个过程。
而整个庄园就是实验室。
就像我们看到的那样，这里充满了肮脏暴力，三栋主楼就是施加痛苦的地方。
其中没产生强烈执念的，就成了第一批受害者。
要么白白死亡，要么精神错乱。
产生强大执念的，被送到这个地下实验室，进行最后一步。
让本来饱受折磨的人在这里以残暴的方式死去。
就成我们刚才看到的尸体。
而这些人就成了怨灵，最后被收集在这个地窖下。”
刘文远听得一愣一愣的，茫然接了一句，“他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还能为了什么，提高实力。”
吴益突然开口，“他们虽然没有慕昀的净化天赋，但身为邪灵师，自己的执念和怨灵本身就相当契合，吸收起来毫无问题。”
砰！
罗云龙猛地一拍地窖盖子。
“这个方法我也是第一次遇见，刚才虽然想到了这种可能，但我不敢相信。
怨灵本来就百中无一，看这灵力波动加起来应该都三级巅峰了。
可以猜想，他们制造了多少怨灵！又为了制造这些怨灵害了多少人！”
这回连刘文远也明白了。
怨灵诞生之初是极为弱小的，就像慕遇到的第一个怨灵王奶奶一样，想要提升实力。
要么在黑雾滋养下缓慢发育，要么就是吞噬同类，每升一级，要吞噬的同类数量就会像指数爆炸一样上升。
下面的灵力波动达到三级，受害者数量绝对是天文数字。
“慕昀，你把下面的怨灵净化了吧。”
“我？”
罗云龙沉默片刻后突然开口，让慕昀意想不到。
这些怨灵负面情绪惊人，但他们是受害者。
慕昀心里堵得慌，对直接使用净化有些抗拒。
“甘蓝也是净化天赋，要不让她来？”
“不可能的，小甘蓝天赋是善良，怨灵与她相冲，容易引起执念不稳，所以她从没吸收过怨灵”
慕昀陷入沉默，他知道这些怨灵实力低，但数量极多。
自己是开着系统净化没什么危险，反而能大幅度提升实力，但他真的不想这么做。
只要想想这些怨灵来源和背后血泪，慕昀就阵阵反胃。
这种畸形的力量，不要也罢。
罗云龙拍拍他的肩膀，长叹一声。
“记住，只有实力提升了才能对付邪灵师，减少这种悲剧的发生。
如果这些受害者在天有灵，把他们的力量用在对抗邪灵师上，我想他们也是愿意的。”
“好。”
慕昀重重点头，打开地窖，走了下去。
刘文远看着慕昀的背影，有些担忧。
“他的天赋能行吗？这里面的怨灵可不少。”
罗云龙笑了，语气里充满肯定。
“净化天赋本来就很强，而慕昀的净化是我见过最强的，远远不是甘蓝能比拟的，绝对不会有问题。”
刘文远这才放心，作为北区支队长，甘蓝的净化天赋他当然清楚。
绝大部分情况下只能用于自保，保证自己不会受负面效果影响。
对怨灵的杀伤力并不大，所以他才有此一问。
既然罗云龙说没事，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只是没想到，这小子除了统帅天赋惊人之外，净化天赋也这么强大……
半小时后，慕昀面色沉重走了出来。
一共一千二百多个怨灵，也是一千二百多份记忆，一千二百多个惨剧……
这让他对邪灵师的暴虐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出来后，慕昀实力飙升，安神牌信息也因此大变样。
姓名：慕昀
年龄：21
职业：统帅（天赋灵感）
职务：深海省陈港市西区支队九队队长
级别：2级灵师
当前修炼进度：97%
修炼进度因为净化这一千多个怨灵跳到了97%，距离突破仅一步之遥。
“我慕昀发誓，此生与邪灵师斗争到底，以此告慰所以受害者在天之灵，不辜负你们对我的帮助。”
慕昀仰起头，仿佛是在与一千多怨灵隔空对话。
原本他只想安稳过一辈子，可是眼下，心里竟然生出几分责任。
虽然不多，但也是沉甸甸的。
“撤吧。”
罗云龙看到慕昀好像进化一般，不由得满意点头。
他之前就预测到这一幕对慕昀的影响会是最大的。
这小子哪儿都好，聪明、机灵、天赋过人。
但他的天赋更多的倾向于保护自己。
而这一千多条怨灵带给慕昀的震撼想必会微微改变他的想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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