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亲亲了祁无妄的耳尖，又在祁无妄耳边柔声细说：“你不知道我有多庆幸我当初厚着脸皮赖上了你，要不然，只怕我如今早已在那个囚笼中化为了一堆白骨，死后连个会记得我的人都没有。”
祁无妄原本心情还不错，听到这话后他的心情又不怎么好了。
他开口打断了楼云寒的话，“你已经遇见了我，又何须去做那些无谓的假设。”
“也是。”楼云寒轻声笑了笑，再开口时语气便已释然，“我已经遇见了你，你也已经带我走向了另一种截然不同的人生，我们有漫长的未来，我有你了，我不该再困在过去了。”
他说完这话后，心中某处像是卸下了枷锁一般，忽而就变得无比轻松畅快。
甚至，他觉得他的身体都变得轻盈了不少。
他将他的这种转变告诉了祁无妄。
祁无妄回头仔细地看向了楼云寒的眼睛。
这双桃花眼中曾经有过无数的算计，有过漠然，有过痛苦，有过猜疑畏惧……
但现在，祁无妄只能从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看见他的倒影。
这双眼中，的确再无阴霾了。
祁无妄无意识地扬起笑容，“你心魔已除，日后修行当更加顺遂。”
他这一抹笑容不是一闪即逝的，也不是似是而非的，而是柔和且持续的，像方才从他们身旁经过的微风一般美好，楼云寒简直舍不得眨眼。
“无妄，我喜欢看你笑，日后多对我笑，好不好？”
祁无妄听到这话便下意识地收敛起了笑容，不过他的眼神却没有变，像是夜色下，倒映着月影的湖面。
楼云寒忽而叹了口气，“若非还有正事，我真想亲亲你。”
祁无妄转过了头去，淡淡道：“那便先办正事。”
“嗯。”
楼云寒应声后才反应过来，他连忙抓住祁无妄的手追问道：“你是说，办完正事就给我亲吗？”
祁无妄没有再说话，但手却轻轻地回握住了楼云寒的手。
楼云寒视线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这一次，是真的交握，而不是他自己一个人单方面的抓住不放。
他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此时他们已来到了叶书白所在的山洞之外，祁无妄忽而停了下来，楼云寒见状连忙举起寒月剑警惕地看向四周。
他同祁无妄传音道:“无妄，有何发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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