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疯了。
尼基塔还要犹豫一下，但龚凡直接咬耳朵告诉了吗喽。
“他疯掉了。”
得到了某个前精神病患者的肯定，尼基塔的脸色稍微好了一点点。
在他看来，至少疯掉，精神上就不会太痛苦了。
不过在押送这个男人的路上，微风拂过男人的乱发。
尼基塔微微侧目看到后，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总觉得这个人的面容，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些眼熟。
好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就是最近，就在。
等等。
最近。
消瘦的人。
稀疏到几乎没有的眉毛。
那个.....女孩。
好像.......也是这样的眉毛。
尼基塔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脚步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吗喽？”
龚凡拎住了尼基塔的手臂防止他摔倒。
吗喽这是咋地了？
“没.....没什么....希望是我想多了.......呼..呼...”
尼基塔额头滴下一滴冷汗，他脸色有些发白，但还是甩了甩脑子里可怕的想法。
即使极力控制情绪，但他的呼吸却变得很急促很压抑。
希望是他想多了。
他在想什么？
他在想...........繁殖的对象。
千万不要是那个女孩......
因为......
这个男人跟那个女孩。
长得.....很像........
爬上楼梯的每一步，都沉重到让人压力倍增，尼基塔几乎是靠在龚凡肩膀上来的。
他很怕。
他怕看到更残忍的画面。
他在祈祷。
在祈祷这两个诡异找的是另一个人。
可老天好像没有听到他祈祷，在一步步艰难的走到那个熟悉的玻璃房门口。
尼基塔几乎全身都失去了力气，他动都动不了一下了。
刚刚给那个女孩做心理疏导，又给这个男人打针，这一套流程。
尼基塔其实猜得到的，只是他不敢去想，也不能去想。
可终究，还是要面对这样残忍地情景了。
“好好繁育。”
这次诡异没有再进去，只是把那个面色涨红，眼神涣散又迫不及待的男人推了进去。
然后。
砰。
关上了门。
“不要过来......不.......是......是爸爸吗？.....是....是爸爸！.......”
里面的女孩，从最初的恐惧，到看清楚是有些陌生有些熟悉的身影后。
露出了生涩又开心的笑容，她开心的跑过去抱住了男人。
即使很疼，但这是她能够跟家人相处最短暂最珍贵的时刻。
她在哭，也在笑。
她很痛，也很幸福。
她从小就听妈妈说过。
他的爸爸是个温柔的人。
以前她不懂，什么叫温柔。
直到去年开始。
她从楼下被带到了楼上，她看到了很多女人痛苦哀嚎，昏厥口吐白沫的模样。
她很害怕，她害怕疼。
前几次很痛，生孩子很痛，痛的她想去死。
但是她死不了。
在以为痛苦将永无止境惩罚她的时候。
她见到了爸爸。
从此以后，她不再像以前那么害怕了。
因为她的爸爸很温柔，跟妈妈说的一样。
她会哭，但不会痛苦到撕咬自己的手臂最后昏厥过去。
爸爸也会痛。
因为。
爸爸，又在哭了。
滴答。
滴答。
女孩望着男人涣散眸子，明明已经疯了，已经失去理智了。
可那浑身紧绷颤抖到几乎摔倒的身体，似乎在本能的抗拒。
那汹涌而下的泪水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滚烫的恨不得燃烧一切。
泪水打湿了女孩的头发，她颤抖着温柔抱住了对方，在痛苦中挤出一丝扭曲的笑容。
“爸爸.......”
她以为，笑一下，爸爸就不会痛了。
爸爸不痛，她就不会痛了。
“小....呼...小凡！.......我想.......我！！....呼.....呼......”
女孩的表情和反应，那一句听不到声音，只能看出口型的两个字。
让尼基塔快要失去理智，他连话都说不清了。
因为他呼吸急促到，愤怒的胸腔几乎快要炸裂开来。
那双平日里温柔的不像话的棕色眸子，充斥着快要失去理智的怒火和压抑的痛苦。
他想现在就把这两个人杀了！
太痛苦了！！
可转头，他看到周围数不清的工作人员，跟他们重复着一样的工作。
数不清的女人在痛苦，在哀嚎。
亦或者在开心的拥抱，在哽咽中微笑。
要气疯了。
他觉得自己现在立刻马上要被怒火给烧没了！！
他想杀了这群诡异，把这群人也杀了送他们解脱。
可是现在不行，不能杀人！！
杀了人他们回去之后的处境很不利，而且根本一时半会根本杀不完！
诡异太多，人类也太多了！！
还有那个男人他还没见到呢！！
最后一个副本的情况还没了解，他们蓝星还没有得到稳赢的局面！！！
可是太痛苦了!
太可怕可怕到根本忍不了！！
要疯了。
他真的要疯了。
脑子里闪过了艾丽娅衣衫不整，抱着他痛苦哀嚎的模样。
再次遇到这种违人伦的事，几乎是瞬间尼基塔的精神就崩溃了。
辗转片刻，脑子里千回百转各种想法，思绪乱套情绪复杂到几乎快把他的脑子给烧报废了。
就在尼基塔浑身颤抖，眼眶通红泪水滑落，牙关咬到出血，他感觉自己快要挺不住的时候。
小孩说出了一句话。
他，解脱了。
“监控搞定了，吗喽咱们冲锋！”
龚凡听着脑子里夜冥的回报，知道他把所有的监控都给弄成错时间的画面后，拍了拍吗喽的肩膀。
然后一拳打爆了诡异前辈的头。
砰！
不能杀人，那就杀诡异好了。
这活儿，他最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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