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尔·德·奈斯特在俯瞰大厅的二楼栏杆的中央停下了脚步。
室内乐团演奏的华尔兹旋律烘托了春晚的气息。原本开心地有说有笑的客人，现在开始一个接一个地成双成对地聚集到大厅的中央。又一场舞蹈就要开始了。
“你成功办好了第一场晚会。”
伊莎贝尔·德·奈斯特赞美之词的声音像填满大厅的灯光一样温和。万分紧张的艾尔娜这才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谢谢，殿下。多亏菲茨太太帮忙。”
“菲兹太太说这都是你的功劳。为了说服母亲，她每周都会去阿尔森街。这是给比约恩的生日礼物。“
“啊……是的。”
艾尔娜尴尬地垂下了眼睛。一脸的人都不知道自己完成了多大的事业。
“太感谢你了，艾尔娜。”
伊莎贝尔·德·奈斯特转过身来，站了起来，面对艾尔娜。
其实并没有抱太大的期望。
本以为再也不结婚的儿子，现在已经回心转意了。只要和比约恩好好生活，就别无所求了。没想到这样的孩子会成为这么大的礼物。
“我欠你一大笔钱。”
“不。我很喜欢每周去阿尔森街。我觉得我在伯福德见到了我的外婆。她对我也很好。“
艾尔娜果断地摇摇头，笑了。这种态度看起来不像是编造的。
“这样看来，你为什么不邀请巴登男爵夫人呢？如果你在一起就好了。”
“我也想这么做，但奶奶拒绝了。”
一提到外婆，艾尔娜明显闷闷不乐。与年龄不相称的成熟，很多时候会让人吃惊，但又在这个时候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淑女。
“那你和艾尔娜、比约恩一起去一趟巴登街怎么样？”
伊莎贝尔·德·奈斯特冲动地提出。
虽然不可能不想念心爱的孙女，但我似乎能隐约理解巴登男爵夫人不光顾这里的原因。可能是小心翼翼地担心万一成为人们的吹毛求疵吧。想必大家都很清楚大共匪的口碑如何，更是。
想起远方那个只会为孙女祈福的体贴老太太，心里顿时沉重起来。结婚大半年了，居然一次也没去过巴登街。比约恩的漫不经心和艾尔娜的耐心，让人痛快地摸不着头脑，到底该更惊讶哪一个。
“真的……可以吗？”
艾尔娜不相信地反问道。
“如果能这样就好了，但是建国节马上就要举行了，还有夏天的季节……”
“别担心了。因为没有大公夫妇并不会影响干国际和夏季社交季。”
伊莎贝尔·德奈斯特的笑容温和多了。
看着已经跑到巴登街的心看得一清二楚，还看眼色的孩子，让人心疼。想方设法挑出毛病的人们的白眼是很难忍受的。每件事都被格拉迪斯拿来作比较，连矛头指向比约恩的矛头都完全承受，一想到这对这个孩子来说会是怎样的痛苦，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
“暂时忘掉这里的事情，去见奶奶吧。”这是对你送给我们礼物的报答，我们不必感到不舒服。“
“谢谢，殿下。非常感谢。”
艾尔娜才露出完整的喜悦。不知何故，一丝无影的笑容让人心疼，她久久不能把目光从那张脸上移开。
给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套上了残酷的枷锁。
虽然错综复杂的想法沉重地压在心头，但还是很庆幸儿子身边有这个孩子。希望她能坚持下去，像现在一样爱她。
这是自私的母亲。
与正在举行派对的大厅相连的露台上挤满了成群结队地坐着抽雪茄的绅士。
比约恩坐在一张离喷泉的声音最近的桌子上，望着夜晚的花园。烟雾弥漫，又反复飘散之间，春晚的气息渐深。
“比约恩。嘿，哈尔迪王子正用热烈的目光看着你？“
讲着无聊笑话的彼得用眼神指着斜线方向的桌子。这是瓦尔特·哈尔迪坐的地方，他正为王子的岳父而兴高采烈。
“我知道。”
雪茄烟从比约恩的红唇间升起，比约恩给出了毫无诚意的回答。
从步入大公邸的那一刻起，瓦尔特·哈尔迪就在想方设法与比约恩对视。虽然是一种可想而知的努力，但没关系。笑着说声欢迎，坐在同一张餐桌上，这份浅薄的耐心已经见底了。
把作者送进这个宫殿是因为艾尔娜。
她甚至无法忍受和阿比在维珍路散步。比约恩很清楚，这样的艾尔娜亲手邀请哈尔迪一家是为了王室的面子。所以我忍住了。为了尊重妻子在聚会上付出的愚蠢努力。
看到比约恩不再感兴趣，大家很快就消沉了，开始大谈其他话题。赛马大会。建国帝的舞会。最近红极一时的社交圈熟女们。即使是这种显而易见的无聊谈话，比约恩也以相当宽容的心态倾听。
“老实说，我没想到陛下能过得这么好。我和一个在赌局中赢得的女士结婚，这让我很震惊。”
谈到去年夏天那场可悲的赌球时，伦纳德瞥了一眼。
“你应该感谢我。那赌局是托我的福。说白了，我就是这段婚姻的头号功臣。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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