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航艇内十分狭窄。
原本预载一人的硬塞下了三人。
“阿方别乱动，你碰到我那里了。”
姜笙发出一声怪叫。
方鸣甚至能感觉到潜航艇在水中猛烈打转。
因为超载，方鸣他们三人基本是紧贴在一起。
这个潜航艇从外表看是个木制胶囊。
姜笙在前，负责操控方向。
柳青青在后运行灵气。
每运行一个周天便要分出三分之二供给动力炉。
方鸣则被她们俩夹在中间。
同时，为了节约空间。
他还不是侧坐。
而是胸口靠着姜笙的小脑袋瓜，后背紧贴柳青青的腰背。
稍微一抬头，鼻子就会和木艇内壁碰在一起。
透过木壁散发出的异样清香，他甚至能闻到外面海水的腥味。
这似乎是在玄武罡甲投入实战前。
姜笙用来探察龙宫的方式。
“师尊，换个方向吧，弟子不在意的。”
柳青青用后脑勺轻轻点了方鸣一下。
不过方鸣婉拒了。
“这才游了半刻钟，前路不知道还有多远，还不如让这小屁孩先习惯一下。”
当然，前面的姜笙一下就不乐意了。
“都说了，我可是比你们两个加起来还年长的老人，外来人就不知道尊重长辈这个词怎么写吗？”
方鸣都能想象姜笙粉嘟嘟的小脸撅着嘴的样子。
应该很可爱吧。
他笑了一下，不再接话。
姜笙说的确实没错。
她已经是年过两百的老人了。
一个时辰前——
“六道集合论剑，地爆天星！”
“星爆天穹寂灭斩！”
漂泊佩恩手中兀然握住一把武士刀。
朝半空中的石球斩去。
一刀两断，轰然炸开。
空中岩石渣像暴雨一般落下。
夹杂着残余深潜者破破烂烂的尸体。
姜笙从方鸣身后的村子里走出，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你保护了本该由我来保护的村子，我很感谢你，还有个办法可以充能。”
她看着方鸣。
脑海里想起他做的一切。
虽然是无意间的，但确实帮了她不少忙。
作为方壶岛现任岛主，不招待客人就算了。
不能连一件答谢客人的礼物都送不出来。
于是她拼命回想仓库内还有没有什么派得上用场的东西。
那些经过九个祖辈传下来的或得意或失败之作。
小时候父母领着她全部阅览了一遍的。
“生物充能机？”
方鸣听到这个名字，大概有了底。
“嗯，在说明这个功能之前，我先告诉你方壶岛的秘密吧。”
姜笙停顿了一下，还在犹豫。
不过很快就接着说道。
“大概千年前，我的祖辈因为研究禁术遭到通古大陆全部仙宗的追杀。”
“他们带着一些族人出海，来到了这处岛上安家，并布置了隐蔽结界，以求片刻安宁。”
“但这座岛是由一种奇妙的矿石组成的，能够连接虚空，并招来我们称之为龙宫守卫的鱼人怪物。”
说到这，姜笙瞄了眼方鸣腰间的乾坤袋。
那里正放着凌虚甲号。
“你的木盒也是通过加工矿石制造的，每一次传送就是一次虚空之旅。”
“我更好奇你祖辈研究是什么禁术，能让整个大陆的仙宗来追杀。”
方鸣掂了掂系着的乾坤袋，蹲下身与姜笙平齐。
她目光平静，好像在看向遥远的地方。
“是让凡人也能拥有与仙人抗衡的方法，相信你也知道了，我身上毫无灵力。”
“只是通过身外之物与你打斗罢了，而这就是祖辈研究的心血结晶。”
姜笙将方壶岛的秘密一并托出。
千年前，姜笙的祖辈乃是一对仙侣，因不忍凡人命如草芥。
开始秘密开发对仙人特攻武器。
中途还不小心得罪了一个大宗门的长老。
引来杀身之祸。
无奈之下，只能带着家族逃亡到了方壶岛上。
山下村里就是当初族人的后代。
山上的城池就是仙侣的研究所。
逃到方壶岛时，那对仙侣已经受了重伤，根基不稳。
生下后代不久便溘然长逝。
可惜生下的后代只继承了遗志而并未继承天赋。
修仙长生路上进展缓慢。
二代目们自感凡人短命，终其一生也不能达到研究的结束。
转而专攻凡人长寿的方法。
家族最后的成果便是姜笙。
保持小女孩的样貌，却已经活了两百多年。
至于这期间整座岛漂流至虚空，遭到龙宫守卫的攻击那就不必多说了。
到姜笙这一代独苗，方壶岛已经衰败得很厉害了。
不仅山下的族人后代将历史遗忘，山上的姜笙也是独木难支。
研究难以为继。
还因为疏忽了结界的检查，让那群鱼人怪物不断突破代代相传的防护结界。
可算是失败。
“你的意思就是，生物充能机就是七代目的心血之作，他发现了那群鱼人的尸体也蕴含着能量，可以废物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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