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先生还真是手下不留情呐……
几招下来，杏寿郎又去看无惨：“少女，你看清楚了吗？你砍几刀我看看！”
无惨双手紧了紧，膝盖微曲，然后猛得向前突进。
“飒——！”
木刀划破空气，发出了破音声响。
杏寿郎赞许地点点头：“做的不错，第一次这样已经很好了！不过，你的肩要再往下一点，手臂要更加用力。”
他作出了准备的姿势，“我们过两招看看吧！”
无惨长舒一口气——
收敛着力气还真是困难呐。
既不能太用力，也不能完全不用力，她要做出一副初出茅庐的菜鸟模样。
但那又不是完全的菜鸟，而是学了几个月略懂一些的菜鸟。
这个『度』，还真挺难把握……
定定神，无惨看向杏寿郎，眼神示意表示自己这边可以了。
杏寿郎双目微阖，数秒后，冷不丁朝无惨冲了过来。
无惨本能地接下。
“嘭——乓！”
“啪啪！”
木刀一下一下地碰撞在一起。
无惨仔细观察着杏寿郎的动作，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
穿越前，她有着得天独厚的模仿才能。
从童年开始，无论是身世凄惨的潦倒乞丐，还是富贵优雅的华丽公主，她都能模仿得惟妙惟肖。
更厉害的是，甚至是武侠剧里的专业武打动作，她也能够通过观察和不断练习做出七八分像，并且从来不用替身。
所以，她还有一个称呼——
『百变女神』。
不过那都是前世的荣光了，好汉不提当年勇。但她的这项才能一直保留着，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
“小屋少女，你真的从新年前后才开始拜师吗？”过招间，杏寿郎朗声问道。
为什么他有一种感觉，好像在和“柱”战斗一样……
不，准确来说，她是具备了某种柱的潜力。但是毫无疑问，小屋少女她只是一个新手纯菜鸟。
她的动作很生涩，挥剑的动作也并不到位，反应力也不是很迅捷的那一类。
无惨一本正经地解释：“因为我在游女屋的时候熟跳一百零八种舞蹈，所以有一点运动基础。”
“舞蹈啊！”杏寿郎像复读机一样踔厉道。
把剑术说成是和跳舞一样的运动，这还真是新奇。
不过甘露寺的动作也很像舞蹈，说不定眼前的这个少女也和甘露寺差不多，以后的实力不容小觑呢！
几个回合下来，无惨发现杏寿郎的动作一直在兜圈圈。恐怕是对方考虑到自己是一个“新手”，所以也不敢发挥出真正的实力。
思及此，无惨身下卸力，故意不格挡，结结实实地受了杏寿郎的猛力一击。
“啊，好痛！”(???)?
随着一声娇嗔的惊呼，无惨顺着杏寿郎打来的方向倒在地上，手中的木刀也飞出去在墙上弹了一下，掉落在地。
下一瞬，她的樱桃小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将浅黄的地板上染上了一抹刺目的红。
杏寿郎整个人都愣了。
蜜璃惊恐成了一个表情包：“啊，小无——！！”
她朝无惨飞奔而去，将无惨扑倒在地。
四颗圆鼓鼓的柔软挤成了糍粑，无惨只觉得，蜜璃的大力攻击比杏寿郎刚才的攻击还要具有杀伤力。
「这回是真的有点疼……」
她的乳腺快破了。
蜜璃浅绿色的眼睛上下扫视无惨的浑身，仔细检查。
炼狱先生的实力她是知道的。
像她这种大力女，格挡起来都十分费力。小无身娇体弱的，竟挨了炼狱先生的完全一击，这下，恐怕非伤及残！
始作俑者杏寿郎自责不已，他快步上前：“小无少女，我送你去蝶屋吧！”
刚刚明明打得好好的，怎么突然……
母亲临终前的话这时候在他的耳畔回想起来——
「杏寿郎，你生得比别人强壮，是为了保护别人。
你绝对，绝对不可以用上天赐予你的强大去伤害别人。」
强烈的负罪感涌上心头——他刚刚居然打了普通人，而且还把她打得这么重！
虽然说他并不是故意的！
只见眼前少女柔柔弱弱地抬起头，乌发赤眸的容颜与记忆里的母亲重叠在一起。
他的母亲，也是这般的样貌……
“炼狱先生，我没事。”无惨露出一个微笑，从怀中掏出一朵手帕，“对不起，弄脏了你的地板。”
她边说边用手帕把地板擦拭干净。
——鬼王的血，可不能随便留啊。
浑身上下的血液几乎快要凝固，炼狱杏寿郎默默将手中木刀放下：“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小无少女，我送你去医院。”
“不，我没事，不用在意我。我其实是最近有点牙周病，所以牙龈出血而已。”无惨擦着嘴，娇喘微微，“炼狱先生，请继续和蜜璃战斗，我想要看看炎之呼吸的招数。”
炼狱杏寿郎：“……”
这出血量，怎么看都不是牙龈出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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