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拍额头，“哦，忘了问你，是不是也要一起去？”
柳如烟根本听不进他的话。她目光幽幽，神色也是幽幽。
半晌，柳如烟才幽幽地道：“你到底对这人做了什么？”
“什么什么？”
“身为元婴老祖，如此言听计从……”
柳如烟端起在旁的茶杯，深深喝了一口。但觉凉水过心，亦无法抹平她的纷杂。
她实在无法想象，她只是一名筑基而已。
而那元婴老祖，那般对她？
或许更应该说，是对他们……
她紧紧睁眼看向正主，寻求这个让她匪夷所思的答案。
“啊，是这啊。”
秦然摸了摸鼻子，“也没啥。”
“那你说说。”柳如烟立刻接。她很想知道。
秦然整理了一下，遂说：“那个长生子，之前本是恶劣之辈，然后那天，他想伤害邹氏，就撞到了孩儿手上。”
“然后呢？”柳如烟问。
秦然道：“然后孩儿听从娘亲的吩咐，就留了他一命。”说到这，他声音转小：“将其感化成了侍从。”顷刻之间，声调再次拔高：“就是这样咯。”
虽然他声音变小了一瞬，但柳如烟还是听见了，她挑了挑眉：“感化成了侍从？”
随之端杯抿了一口：“所以你还是在做好事咯？”
秦大公子再次摸摸鼻子，“虽然勉强算是，但娘，你也不用这么见外……”
柳如烟横了他一眼，她那是问句吗？
她再喝了几口，随后问：“你是怎么感化的？”
顿了一下，她神色庄重地说：“你莫不是用了什么邪术？”
“看娘说的！”
他混元天功中，哪有什么邪术！
秦大公子干咽一口，类比道：“俗话说，菩萨感化恶者，令其放下屠刀，孩儿这，虽然不敢高攀，那也差不多雅。”
话落，他郑重申明：“不是邪术，就只是侍从。”
“侍从嘛，言听计从不是根本？孩儿还让其弃恶从善呢，这算不算是做好事？”
系统：明明是傀儡！
柳如烟给他说得，再咽了一下。
她那说的好事，是讽刺好吧？
不过听他道明始末，她那紧绷的神色，终于也是稍微舒缓了一下。
她摆了一点脸色，绝对不答那个好事的问题，而是说道：“娘还不是怕你误入歧路，不过你的功法还真是厉害，居然可以将一个元婴老祖变成那样。”
话落，她在心内实在禁不住感慨。以往金丹老祖，对她来说就是高不可攀。
但今日所见，一个更高的元婴老祖，堂堂的一宗之主，如此人物，居然变成了儿子的侍从？而且还是那个样子？
这种情况，简直让她都快破防了。
秦然喝了口茶，笑了一下，“元婴老祖嘛，不算什么。”
“你不会还有更……更……”
柳如烟一听之下，一时膛目结舌。
更什么，她一下子说不上来。
总之就是那更让她破防之事，那就对了！
秦大公子悠悠笑了下，“还真有。”
“还有什么！？”柳如烟提高声调。
秦然缓了缓，说：“娘你还记得那只小松鼠吗？”
“小松鼠？”柳如烟美眸睁了睁，随之点头，“记得啊，可惜不知道被你放哪里去了，几天都没看到它了。”
那只小松鼠，她可是挺喜欢的。
虽被秦大公子胡掐，它要发狂什么的。
但是几天过去了，它那一面之缘的邂逅，还是没让她忘记。
秦大公子挂着笑，十分淡定地再次语出惊人。
只听他道：“那是一只化神期的小松鼠。”
语句虽平淡，但蕴含慑人的魅力。
果然，柳如烟一听，立刻坐不住了。
“什么！化……化神期！？”
她近乎尖叫，顷刻再次破防，表情管理直接失控，“那只松鼠，是一只化神尊者！？”
“一只化神尊者？”
原谅秦大公子，没忍住，笑了。
“化神尊者用‘只’来形容，娘你也是前无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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