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是一个难得磨砺剑道的机会。”
江炎深知，剑道不是靠苦修就能有所成就的，必须与强者大战，在厮杀中才会有突破。
而与剑修大战，突破的机会自然更大。
“柳太泉还不是一般的剑修，而是大历国唯一一位剑势境的高手，与他一战，我或许能找到演化剑势的契机。”
冲击剑势境，首先要从凝聚的三道剑意中选一个。
若是第一层便选对，那自然顺风顺水。
可如果选错了，不仅浪费时间，而且还可能走火入魔。
突破不了不说，还可能毁掉好不容易凝聚出的剑意。
“抓住这个机会。”江炎心中有了决定。
这次与柳太泉一战，只用剑，以求寻到突破剑势之境的契机。
“小子，你的实力可没有嘴巴那么厉害。”柳太泉看到江炎被撞飞，生出了轻视之心，连背后的剑都没取下。
作为剑修，与人动手，却不用剑，这是赤裸裸的蔑视。
“这才刚刚开始！”江炎挥动元始剑，斩向前方。
杀戮剑意和毁灭剑意爆发，一道道锋利得可以切割开虚空的剑气射出，可到了柳太泉面前只是震颤了一下，便消散无形。
“不错的剑意，攻击力几乎是一般剑意的三四倍。”柳太泉微微吃惊。
“但对付演化出剑势的剑修，这没用。”
“死亡……降临！”
江炎并没受柳太泉话的影响，迅速打出第三道剑意。
一瞬间，无止尽的轮回通道出现，将柳太泉笼罩了进去。
“嗯？”柳太泉刚挡下杀戮剑意、毁灭剑意，所以没把江炎的第三道剑意当回事。
可现在发现自身灵魂竟然在战栗，顿时发现不对。
“你的剑意竟然带着精神攻击。”
柳太泉惊讶出声，不敢再轻视江炎，迅速取下了背后长剑。
撕啦！
随着长剑出鞘，剑尖划过虚空，激出了一圈圈涟漪，一股无形的气势升起。
类似金刚境武者凝聚的真气异象，但气息更强，威能更大。
“这是我的玄水剑势，好好感受吧！”
柳太泉声音传来的同时，江炎感到身周空间一变，一股股的压力轰击在了身体上。
而且凭空冒出了许多水汽，黏在身上，使得外界的灵气无法通过毛孔，输入身体。
这么一来，就只能完全依靠自身储备战斗，很快就会力竭。
“这就是剑势吗？”经过短暂的慌乱后，江炎已经镇定了下来，开始细细感悟四周虚空的变化。
“类似神帝塔第一层的‘领域’，但只能困人，不能压制境界，不过比‘领域’多了一些属性力量，是……水！”
“难怪叫玄水剑势！”
江炎祭出了混乱钟，还有从祁元处夺来的地阶下品灵甲‘蓝龙甲’。
两大灵器一出，防御力大增，再配合超越同阶武者的肉身，稳稳挡住了玄水剑势的侵蚀。
“这下可以放心感悟了。”眼睛一闭，运转杀戮、毁灭和死亡三大剑意，确定哪个可以用来演化剑势。
“这是？”
柳太泉一看直接傻了眼。
本来以为散开剑势，便可彻底碾压杀死江炎。
可没想到江炎保命底牌这么多。
“那件闪烁着蓝色光芒的灵甲，似乎是一件玄阶下品防御灵器。”柳太泉首先看到的是蓝龙甲。
接着目光落到了悬浮于江炎头顶的混乱钟上。
“这件是……地阶灵器！”
柳太泉大吃一惊，猛地意识到，江炎的实力可能比表现出来的更强。
“从一开始，此子只用了剑道上的修为，并没使用其他手段，若是用了，实力肯定能达到金刚境一重武者的程度。”
柳太泉在心中稍微一算，顿时大惊。
“还没突破金刚境，却有金刚境的实力！”
柳太泉身为剑势之境的剑修，实力堪比金刚境三重武者，自然不把江炎区区金刚境一重的实力放在眼中。
可江炎的年龄太小了，而且真实修为不过先天七重，剑道上的修为也没突破‘剑势境’，无论如何也不该有金刚境的实力才对。
可现在不可能就是变为了可能。
“更恐怖的是，此子身上竟然有一件地阶灵器，金刚境四重以下武者对上他，即使可以击败，也绝对杀不死。”
柳太泉将身上手段快速过了一遍，发现没一个能击破混乱钟，杀死江炎。
“难怪这小子对联盟的招揽，毫不在乎。”柳太泉心中一沉，发现有些难以收场。
“竟然都不是！”
玄水剑势笼罩下，江炎猛地睁开眼睛。
刚刚过去的一盏茶时间中，将杀戮、毁灭、死亡三大剑意一一确认，发现没有一个能演化出剑势。
就连寄予厚望的死亡剑意也不行。
“这不可能啊！”江炎眉头紧皱。
如果不能从三道剑意中选择一个演化剑势，那就无法冲击剑道第二个大境界，剑道之路就会中断。
“我修炼剑道的目的就是防止金刚境九重后，修炼之路断绝，到时可以用剑道补上，而现在，修炼之路还没断，剑道倒是先不能突破了。”
江炎顿时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有没有一种可能，要演化的剑势并不在三道剑意中。”
江炎思绪一动，觉得很有可能。
这次不以三大剑意为突破根基，而是完全参悟剑道，捕捉冥冥中的一丝可能。
很快，江炎身上冒出了生灵陨灭，坠入六道轮回的神妙气息。
从玄水剑势外看，江炎的身体不见了，原地出现了一根被鲜血染红的八角棱柱。
正在无数剑道力量推动下，缓缓运转。
“这是……剑势的气息！”
柳太泉正在思考怎么收场，突然感觉到玄水剑势震动，出现了崩溃的迹象。
定目一看，杀戮、毁灭、死亡三大剑意具象化飞出，射出一股股的剑之力，照在江炎身上。
随之，一股无形的气势升起，竟然要将玄水剑势从内部瓦解掉。
“该死，不仅没杀死此子，还让他踩着我，参悟了剑势。”柳太泉看着面前的江炎，只觉得无比熟悉。
自身当年便是这么演化出玄水剑势，突破的剑道第二个大境界。
“收！”
柳太泉心念一动，迅速收起玄水剑势。
没了外在的压力，江炎立刻就醒了，目中充满了失望。
“就差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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