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海生的话似乎也引起了老者的注意，杨默更是陷入沉思之中。
因为如此消失又复见，能够想到的地方就是那些部众可能并不是去了别处。
他们，极有可能通过那道深渊，走出了九宫，进入了殃池界。。。
或许，自己当初也是从那里进入的九宫，只是自己没有这份记忆，并且当时自己似乎并没有意识。
“小子，你莫不是在怀疑自己便是从深渊来的？”
老者似乎一眼便看出杨默所想，直接毫无顾忌的点破，杨默有些惊慌的看向乔海生。
乔海生自然听明白老者所言之意，有些新奇重新打量起杨默，但却并没有其他的异样表情。
“放心吧，海生也好，整个六宫阁也罢，即便知道你是外来者，也不会有人吃饱了撑得找麻烦。”
“倒是九宫那边。。。海生，切记将杨默的根脚封锁住，不能被透露一丝出去。”
闻言，乔海生连连点头，自然明白此事的重要性，如果一旦被九宫得知，六宫的新任阁主，竟然是外来者，恐怕整个六宫瞬间便会成为众矢之的。
“杨小子，你对这深渊是不是有了其他的想法？！”
老者看出杨默似乎欲言又止，索性顺水推舟的问了出来，杨默微微点头，随即面色严肃的说道：
“恐怕，九宫一直以来就不是完全封闭的，深渊的另一面，或许就是我来自的地方，殃池界。”
“殃池？！”
“咦？！宫主，那五宫的死部，岂不是从那里去了外界？！”
老者摸着胡须，脸上并没有太多意外表情，即便是乔海生，对九宫的秘事也是知之甚少，自然不知道曾经他与梁宫主发现的更加隐秘之事。
“今天也是时候告诉你了，海生，你可还记得，你师兄消失前，发生过什么？”
老者的询问，让乔海生短暂的陷入回忆之中，随即半晌后眼睛似有闪烁，连忙说道：
“师父，李师兄在失踪前，曾经跟我说要去一趟九宫，难道。。。”
闻言，老者默默点了点头，脸上不复之前那般狂傲，而是有些遗憾模样：
“成万可能比死部还要早便发现了深渊，第一个便说与我听，我当时认为他已然成长，并没阻止，所以他才只身一人进入了里面。”
“至此，杳无音讯，几次查探那处深渊，发现进入其中会有种种苛刻的条件。”
“也就是说，九宫之内，能够满足那苛刻条件的不多。”
“至少，我与瞎子两人就无法进入其中，会被直接排斥出来。”
身为一宫之主，自己的首座爱徒，进入一个未知之地，至今生死不明，饶是他在九宫之中地位尊崇，那也是血肉之躯，自然充满了痛苦与遗憾。
听到两人的交谈，原本只是聆听老者讲述秘闻，但听到两人称呼那位‘师兄’的姓名后，杨默全身竖起了鸡皮疙瘩。
李姓！名为成万！
李成万？！
嫣然的父亲？！他曾听余潇潇讲过，萧何等人曾经在无夫村中结识的那位自愿成为「原住民」的「献天者」？！
他竟然出自九宫？！
想到这里，杨默看到老者落寞的表情，以及一旁乔海生也有些痛苦的神色，连忙开口道：
“老人家，你的大徒弟，是不是叫李成万？！”
“怎么？！你认识？！”
老者原本如死灰般的双眼，顿时有了色彩，一抹期盼在其中不断萦绕。
杨默狠狠点了点头，随即苦笑一声，将李成万的事情讲给了两人听，乔海生更是不断惊呼。
“这么说！师兄他还活着？！”
听到这里，杨默短暂沉默起来，随即解释道：
“在你们所说的外界，天地之间有鼓响，每当鼓响过后，作为「献天者」就会死在鼓声中。”
听到这里，原本充满希冀的二人顿时如打了霜的茄子，蔫了下去。
“别急，但是游戏过程中，死去的「献天者」还有机会复活。”
“萧何曾告诉我，说李成万应该并没有真的死去，而是当初诡界中有了其他人的干预所致，如所料不错，他现如今应该仍然活着。”
失望过后的希望，那是活着的人最大的动力之一，更是维持希望的源泉。
“成万竟然在外界始终未归，还有了女儿与妻子。”
“等他回来，必须罚他喝到起不来床！”
乔海生有些兴奋地说着，老者也恢复了平静暗自点头，杨默眼见二人情绪变化，才明白这位李成万对他们而言，就好比「儿子」与「亲兄弟」。
“如此看来，杨默所言要是不差，再加上瞎子那边人的变故，深渊外通向外界，已然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老者拄着拐杖在房间内缓缓踱步，杨默也是心中更安稳了一些，毕竟已经知道了可以离开九宫的出口。
“但是，杨小子，你现在最好不要离开，因为我昨日已经查探过宫门，距离打开的日子不多了。”
老者并没有阻止杨默通过深渊离开的打算，反而更加关心他的死活，如果宫门真的打开，届时他通过宫门离开最为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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