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和宋景之,呆住了。
他们俩还在想要用什么借口婉拒皇帝,结果一向胆小的君乐,居然嘴这么快的就答应了下来。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皇帝,也呆住了。
有被赐死的人,在他面前痛哭流涕的。
有被抄家的人,哭喊着说冤枉的。
但现在他不过是想让这小丫头给自己画幅画,怎么就如丧考妣,哭得如此伤心?
甚至,直接给哭晕了过去……
场面一时很尴尬。
说不好小丫头是惊喜过度,还是受惊过度,也没人敢说话。
毕竟这种情况,谁都没见过啊。
最后,还是皇帝身边的太监有眼力见,建议先把君乐扶去偏殿休息。
宋景之原想跟着去,却被皇帝特地给叫住了。
虽是皇命,但宋景之无论如何放心不下。
但就在君乐被扶走之际,她眼角余光瞥见皇子坐席那边,有个熟悉的身影也跟着起身离席——
是他?
思量再三,宋景之还是先回到了位置上,等着皇帝的后话。
※
君乐这次很快就醒了。
大约是因为有英国公和宋景之在身边,君乐的焦虑症没有发作,只是惊恐之余又哭得伤心,累晕了。
可醒来看见自己一个人在一间宫殿里,又委屈得瘪嘴,眼里包起了眼泪花花——
不会今晚就要开始给皇帝画画吧?
但这金碧辉煌的殿里,还能隐约听见外面传来的音乐声。
君乐判断,应该就在太和殿的隔壁。
她抽着鼻子走到门边,贴在门上听,边听边流泪——
我要不要出去啊?出去会被处死么?封建社会真的好吓人啊!
从出了英国公府到现在,君乐一口水没喝过,现在哭得更是口干舌燥。
一时悲从中起,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抽泣着在殿里转了一圈,才终于找到个花瓶大的水壶。
虽然有点不好意思,君乐还是拿着壶喝了起来。
可惜壶里不是水,像是某种果汁饮料,但也勉强能解渴了。
喝了饮料,补充了水分,又有力气哭了。
但她也不敢哭得太大声,找了个角落蜷坐起来,把头埋在膝盖上偷偷地哭。
※
萧怀瑾把偏殿内外的人都支开了之后,才终于可以进来查看君乐的情况。
但一开门,就迎面一声叫骂——
“皇帝了不起啊?叫我画画,嗝咯,你、你你给钱了吗……”
萧怀瑾只呆怔了一瞬,立刻就“啪”的一下把门给关上了。
那边还骂骂咧咧的人听见这动静,从柱帘后面晃悠出来,手里抱着个酒壶,打着嗝含糊道:“谁啊!说话!”
“……”
依稀间,萧怀瑾有种自己开错了门,进错了屋的错觉……
他试探性地轻唤了一声:“君乐?”
君乐摇摇晃晃地走过来,那还挂着泪痕的脸上,透着不正常的红,醉眼朦胧的看着他,嘟囔道:“萧……萧……”
还认得人就行。
萧怀瑾绵长地叹出一道鼻息,上前扶住了她,无奈地说:“一会儿的功夫,怎的喝成这样?”
“什么一会儿功夫?”
君乐手舞足蹈地,大着舌头嚷道:“是几天!那画要画几天的!我的妈……嗝,妈呀。”
“……”
坦白说,君乐这个样子,是在撒酒疯吧?
可不知怎么的,萧怀瑾却很想笑——
谁能想到,平时说话都不敢大声的君乐,在喝醉后会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呢?
咋咋呼呼,活蹦乱跳,肆意又放纵。
而他也确实笑了。
他将君乐搂在怀里,带着她往后边的软塌走。
然而怀里的人虽然醉了,却能看清他唇边的笑意。
君乐推搡他,软趴趴的伸出手指着他:“你,你笑什么?嗯?笑什么?”
萧怀瑾忍笑温声道:“我没笑。”
“没笑?”君乐一把捏住他的脸:“你明明就是在笑!”
萧怀瑾的脸被捏变了形,也不制止她,只依旧慢声细语地说:“小声些。”
“我不要小声!”君乐使着蛮力挣扎:“我就要大声!大声!”
“好。”萧怀瑾尾音拖得长长的,把人搂得更紧,安抚道:“先把酒壶放下。”
“我不!”
萧怀瑾从未觉得这间偏殿如此大,就门口到软塌的距离,竟然走了这么久……
两个人拉拉扯扯,跌跌撞撞地走到软榻边,萧怀瑾好不容易把君乐放下了,却又被一把抓住了衣襟。
好在他眼疾手快撑住了软塌,才没让俩人的脸撞到一起。
但距离依旧被拉近了。
君乐的口脂被她横擦着在唇角留下一道刺眼的鲜红,脸颊泛着红晕,眼神迷离。
刚才拉扯之间,领口有些松,露出白皙的锁骨,散掉的一缕发丝落在脸庞,透着几分慵懒和妩媚。
萧怀瑾的喉咙几不可见的咽了咽,转开了视线哑声低语:“君乐,先让我起来。”
君乐歪头,狡黠的笑了笑:“那你先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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