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解释,这确实是个问题。
宗承炎也没想到这姑娘会在资料上填他的地址。
但想想又觉得合理,这小树妖确实也没别的地儿可以写。
好在他心理素质够强大,脸不红心不跳地将问题推了回去:
“这你得去问她,反正我家没这个人,我不认识她。”
原本以为这么说之后,宋倦多少会产生一点犹疑,比如担心花千树是被人利用,安插进来刻意破坏他和沈刻关系之类的,结果宋倦看他的眼神反而更加鄙夷:
“炎哥,你现在撒谎都不过脑子了吗?你不认识她?我们当初还一起吃过饭,你怎么可能不认识她?!”
宗承炎:“???”
一起吃过饭?他和宋倦还有沈刻一起?什么时候?
不,等等。
宗承炎今天被这一系列的事情打得措手不及,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你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花千树?你为什么会带她去找沈刻?还有你之前说的沈刻的学妹……怎么回事?”
花千树不就是一个忽然冒出来的小树妖吗?宋倦他们什么时候跟她这么熟了?
“装,你还装!”
宋倦痛心疾首:
“那小木头可是明大的!是沈刻的直系学妹!沈刻二十二岁生日那天不就把她介绍给我们认识了?你当时还不搭理人,沈刻差点跟你生气呢!你可别告诉我这些你都忘了!”
宗承炎:“???”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的眼神不动声色地瞪了一旁的招财树一眼,这才烦躁地摆手,“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好,很好。”
宋倦冷笑一声,“亏我还那么费劲地帮你,甚至为了让沈刻主动离开,跑去求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没想到你是早有打算!宗承炎,你特么眼里是不是只有利益没有兄弟?!”
“宋总!”
齐节听不下去了,当即喝止。
宋倦却根本不理他,只牢牢将视线钉在宗承炎脸上。
而宗承炎听到他这话,脸色也彻底冷了下去。
他抬眸,和宋倦无声对视,也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的失望和嫌恶。
半晌,他嗤笑:“你要这么想也可以。”
宋倦愤然离去。
齐节看了看宋倦离开的方向,忍不住开口,“先生……”
“齐节,下去。”
“……是。”
在齐节离开后,空旷的办公室陷入长久的寂静。
花千树小心翼翼地动了动叶子,忍不住问他:
“宗承炎,你怎么不解释?”
宗承炎淡淡地瞥了它一眼,“你告诉我,怎么解释?告诉他你的真实身份么?”
花千树沉默。
她再次伸出枝丫,叶尖儿讨好地挠他的掌心,小声道歉:
“对不起……”
宗承炎被她挠得心头一阵发软,眉宇间的冷意也淡了几分。
“你确实应该对不起。”
他这么说,花千树的叶子又蔫儿了几分,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儿。
宗承炎捏了捏它的叶子。
“所以,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解释,他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
“昂,就是……为了能离你近一点,鸿钧建议我来宗氏打工嘛,可是你们人类社会很看重身份,为了能让我顺利进入宗氏,鸿钧给了我一个身份……”
她大概解释了一下,宗承炎听完,忍不住扶额。
“所以你之前说你的身份不是伪造的,就是这个意思?”
在一部分人的记忆里强行灌输一段关于花千树的记忆,好像花千树真的经历了人类从小学到中学再到大学的一切,因而拥有了真正的学籍甚至户籍。
因为拿着明大的毕业证,明大的老师可以作证他的记忆中班里确实有一个叫花千树的学生,管理系的学生也可以作证,他们的记忆里确实有花千树这个同班同学。
谁说只有亲身经历过才会有所谓过往?只要被欺骗的人足够多,谎言反而成了真相。
花千树弱弱地戳了两下叶子,大概是点头的意思,“嗯呐……”
宗承炎忍住揪她叶子的冲动,“所以沈刻和宋倦也被强行灌输了关于你的记忆,在沈刻的记忆里你是他的学妹,在宋倦的记忆里你被沈刻带着跟我们一起吃饭?”
花千树这次点叶子的弧度小了点,犹犹豫豫地回答:
“应该……是的……吧……”
“什么叫应该?”
“唔……”
花千树讪讪,“因为鸿钧只改变了他们的记忆,但没办法改变我的,除非等我灵力恢复,通过神识读取他们的记忆,否则我也不知道在他们心里的我是什么样子……”
宗承炎沉默半晌,“……所以,为什么我的记忆没被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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