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头完完全全地垂了下去，连一眼都不敢看顾安。
顾安有些啼笑皆非。
她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更愿意共同进步，正要开口，手机就响了起来。
一看到号码，她就觉得晦气不已。
可一想到刚刚自己的演出，其实又忍不住有一些小得意，虽然不是她最好的状态和表演，但是第一次站上舞台，她也是满意的，连不喜欢她的小弟弟都被折服了，成就感是有的！
于是接了起来，有些雀跃，隐去前面的称呼霍狗两个字，才继续说，“看到我演出了？好看吗？为你自己之前说的话后悔了？”亮瞎你的狗眼！顾安她的确有些高兴。
然而那边的声音却冷如寒冰，“弄虚作假？买通工作人员？操纵比赛？顾安你还问...我后悔？后悔什么？后悔娶了你么？”
他的一连串质问让顾安莫名又发懵。
娶她，他不是早就后悔了吗？从第一天开始就在后悔不是吗。
“还是后悔以前竟然没有看出来，你人品糟糕至极，做事不择手段，嘴里没有一句真话，还是见钱眼开，为了名利不管不顾？”
后面的甚至不是质问，完全就是莫名其妙的人身攻击。
他又在发什么大病？
她又看了一眼号码，确认是霍沉那狗。
他特么胡说八道什么啊？！
得狂犬病了吗？
“你看我刚刚演出了？”顾安问。
那边停顿一下，“虽然没有...但是”
顾安简直要气笑了，她在台上那么努力，其实有一个原因就是要让他的狗眼看看，真实的自己是什么样，在上台之前，还给他说了，他也没有拒绝，结果呢。
顾安捏紧了拳头。
他没看。
连一眼都没看。
就和从前无数次一样，答应了，转眼就消失不见。
却不知道在哪里听了什么风言风语，扭头就过来批评指责她！哪怕有一丁点的信任，他也不会这样做！
“没看不代表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严厉如刀的声音。“不是已经被淘汰了么？事实如此，不够说明问题么？”
顾安已经气得快说不出话来，“我做什么了？”淘汰是因为你的许薇做手脚！竟然还来指责她？！
“你说，我听。”她竟然平和下来，看他的狗嘴里还能吐出什么话。
他说出任何狗话，顾安现在都敢信了。
“你做的那些事，难道还要我一件一件说出口？”霍沉冷冷斥责。
顾安已经无话可说。
“好，我就是那么卑劣无耻，做了那些你知道但我不知道的恶心事，行，反正我俩互相也看不顺眼，离婚，现在，我这里有离婚协议，你签字行不行？”
“不要在那里推三阻四，让我觉得你还对我念念不忘，怎么？难道霍总竟然看上我了，却连自己都不知道，所以舍不得和我离婚吗？”
霍沉气得太阳穴一抽一抽。
她自己做了什么，只要乖乖认个错，他就会帮她处理，可是她嘴还是那么硬。
想起在上台前那个坚毅认真的脸，他自己，她想在他面前表现自己，证明自己的能力，可是唱歌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吗，音乐素养是可以一时半刻就拥有的吗，她就算没有，他什么时候嫌弃过她了，竟然会用那些不入流的手段。
难道她就不知道，随着比赛继续进行下去，那层窗户纸早晚会被扯破，她的真实实力早晚会被人知道的吗？
做错还那么理直气壮，威胁离婚，还说他对她念念不忘？
霍沉觉得自己脑仁都在疼！
好啊，她来，她敢来，协议他就敢签！
张特助听到了里面老板生气的说话声，从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老板能被谁气成这个样子？
他用脚指头都知道。
肯定是夫人。
他有些战战兢兢，但还是敲了敲门。
“进来。”
张特助汇报，“您之前吩咐查夫人的事情，已经有结果了。”
“这些时间，她都在瞎折腾些什么？”霍沉冷着脸问。
张特助深吸了口气。
“夫人除了参加节目，其他时间没有做别的什么，都在练歌。”
霍沉冷哼，还算努力，可是现在才开始，用处能有多大？
“她作假的事情怎么样了？”
“作...作假？”霍沉坐下来，人有些疲惫，“比赛投票的事情。”
助理继续汇报，“夫人作假...？”他想起自己之前在霍沉外出时顺手做的那件事，心里有些忐忑，最后还是开口，“您去海岛的时候，许小姐那边找到我，说是粉丝进场有问题，我当时联系不到您...”从前只要是许薇的事情，霍沉几乎从无拒绝。
所以助理下意识地就答应了，“我就和主办方打了个招呼，后来才知道，那些其实是比赛投票的观众，为了公平起见，主办方会仔细审查他们的身份，不让粉丝参与其中。”
霍沉的眼睛慢慢睁开，冷若寒潭，“你让许薇的粉丝去当评委了？”
张特助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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