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果世界上有两个像他那样的人，世界早就毁灭了。”
阿里斯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没有佩戴任何珠宝，只有手上的结婚戒指，她的笑容清澈而纯净。
“我一开始还不太相信你的话……但教皇的确很热情地邀请了我们。”
“我听说，他是个很特别的人。”
“岂止是特别，如果不是特别到一定程度，他怎么会想见我呢？”
里卡尔自嘲地说道，但阿里斯并没有理会他的玩笑。
“里卡尔，那些说你与恶魔签订契约的传闻，都是无稽之谈，只有傻瓜才会相信。教皇当然不是傻瓜。”
里卡尔的心情有些复杂，他努力克制着自己。他在仪式之室里听到，他的祖先将仇恨和背叛，倾注在了血石之中，这才是诅咒的根源。所以，说他与邪恶力量签订了契约，也不算完全是谎言。
“教皇厅和马尔迪家族一样，擅长处理神秘的事物，或许他们能帮上忙。”
阿里斯握住里卡尔的手，他没有戴手套。
“幸好路程不远，你不会晕车。”
里卡尔突然想起了，他把阿里斯接回北方的那一天。他们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一切都变了。
“我以后也要向大公女殿下学习骑马。”
“不行。”
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阿里斯没有听到里卡尔的回答，她继续说道：
“这样，你就算去很远的地方，我也能陪着你了，我们可以并肩骑马……”
“不行，绝对不行，你不能跟姐姐学骑马。”
里卡尔严肃地看着阿里斯。
“为什么？你担心我学不会吗？”
“我不是担心，而是肯定，我从未见过比姐姐更狂野的骑手。”
阿里斯也没有亲眼见过罗克珊骑马，她只是很高兴，罗克珊答应教她骑马。
“她那哪里是骑马，简直就是在和马一起发疯，太危险了，你绝对不能跟她学。”
黑风暴原本是里卡尔的马，但罗克珊看上了它，偷偷地按照自己的方式训练它，现在，就连里卡尔都无法驾驭它了。所以，黑风暴自然而然地成为了罗克珊的坐骑。
“如果佩尔被姐姐驯服了，现在肯定会有关于森林怪鸟的传闻，我敢肯定。”
“佩尔很温顺的。”
“佩尔是一只坏鸟，它和姐姐在一起，只会变得更加危险。如果他们两个联手，我敢肯定，他们能用一只鸟猎杀一头狼。”
里卡尔一本正经地说着，阿里斯很难把他的话和罗克珊联系在一起。在她眼里，罗克珊是一个喜欢喝茶、性格豪爽的女人。
“如果你想学骑马，我可以教你。”
“可是，你太忙了……”
“阿里斯，我永远都有时间陪你。”
里卡尔轻轻地握住阿里斯的手，十指相扣。他很乐意教阿里斯骑马，如果让姐姐教她，她一定会变成一个狂野的骑手，那对北方来说，将是一场灾难。
“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那就答应你吧。”
阿里斯半开玩笑地说道，里卡尔开心地笑了。这时，马车渐渐慢了下来。
“看来我们快到圣城了。”
“这么快？”
“圣城的入口处有一个关卡，所有进入圣城的人，都要在那里放下武器，才能通过。”
果然，马车停了下来。里卡尔打开车窗，德米特里出现在窗外。
“大公殿下，我们到了关卡，他们要求我们放下所有武器。”
德米特里似乎不太信任圣城的人，他特意向里卡尔请示，也是在提醒他，这样做或许很危险。
“既然来了圣城，就要遵守圣城的规矩。”
“……是。”
在马车停下的时候，骑士们已经把所有的武器都放进了仓库。里卡尔早就知道这个规矩，所以他连匕首都没有带。当初，他带着阿里斯前往北方的时候，在经过圣城的时候，也把骑士们的武器都交了出去。
“大公殿下很尊重圣城啊。”
阿里斯平静地说道，大多数君主都很讨厌这个规矩，但里卡尔却毫不在意。
“如果不是敌人，就应该尊重。”
“你说得对。”
如果教皇真的像阿里斯知道的那样，拥有改变世界的力量，那他一定不会相信那些关于里卡尔的谣言，他会用自己的眼睛，去判断里卡尔的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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