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休闲的店员和老板
——很多人都在怀念黄金时代，但现在很多人已经忘了是谁带给他们的，甚至还要反过来骂上两句……丁原与季明在X港学校中的杂谈。
…………
前方不远处，耸立着一座宏伟的大型商场，宛如一个璀璨的明灯，其实是霓虹灯和各种路灯拥挤在一起，形成一簇簇花枝招展的电路之花。
踏入商场，柔和的暖色调环绕周围，仿佛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中。
一束橘黄色的光线洒在染血的裤子上，瞬间将其变幻成一幅色彩冗杂的污秽画卷。
季明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一家装修豪华男装店的门前，推开玻璃门厚重的走了进去。
目光落在不同的展柜上游走，看似精挑细选，实则随机挑选。
季明对于服装品牌的了解基本等于没有，自然也没有挑选一说。
平日里，丁原总是会在季节变换的时候送来应季的衣服，季明倒也不挑，只要穿着舒适就足够了。
店铺内，售货员无精打采地躺在沙发上，手指漫无目的划过手机，对于进来的客人毫不在意。
“请随意选择您中意的商品，试衣间就在饮水机旁边，每件衣服都有标价，您可以自行计算价格并付款。“售货员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季明，并不介意他裤子上的鲜血，也毫不关心他是否有能力购买店里的衣服。
售货员想的很简单，他既然敢进来看，那肯定不缺钱，自己又何必做某些桥段中狗眼看人低的事，然后惨遭打脸，丢掉工作。
季明目光落在货架上的整齐排列的衣服上，并没有在意售货员敷衍但又有些周到的态度，对方愿意与自己说话都算是好的。
随便挑了几件顺眼的衣服拿上，小心翼翼的提在手上，尽量让他们远离染血的裤子。
换好衣服后，季明才意识到自己选的是套西装，跟外面很多路人同款，穿在身上出去逛一圈就好像要融入他们一样。
只是自己看样子高档点，显得有些亮眼。
那领口和袖口上的花纹，十字架和鸢尾花的结合，仿佛蕴含着岁月的沉淀，散发着一股古典的韵味。
笔挺的西装和笔直的西裤将他的身形衬托得更加修长，与季明那种别具一格的气质相得益彰，宛如一位优雅沉郁的王子。
季明拿起衣服挂牌看了眼。
“啊…麻…腻。”周智超拼读着挂牌上的品牌名，但季明根本没听过这个牌子，准确说是压根不知道。
季明随便拿起一个挂牌看了眼价格。
“一万三千通，有点贵……。”
季明拿出绿白相间的居住证，回想上一次消费是在什么时候，卡里应该还剩下丁原给的二十多万通，买衣服足够了。
从试衣间出来，季明用袋子提着换下来的衣服，顺带把钱付了。
“支付完成，共计五万通。”刷卡机连接的电脑响起播报，而一旁的售货员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按理说他应该会为能拿到提成而高兴才对，可惜他不是清醒人，没啥情绪，但他还是大发慈悲的张开嘴。
“你是本月这家店里的第一个顾客，感谢您帮我开张。然而，即使如此，本月的销售量估计仍无法达到要求。”
语毕，售货员轻轻放下手中的手机，抬起头，眯起眼睛看着季明，语气中透露出冰冷的寒意，没有丝毫感激之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感。
但他从季明进来到现在就没动过，除了划划手指。
“可能是你这东西太贵了。”季明淡淡答道。
“并非如此，整个商场仿佛失去了生机，你有没有注意到商场里的人寥寥无几？”售货员的手指指向了店铺外荒凉的商场大厅。
在这豪华的大型商场里，只能听到几个孤零零的脚步声回响，令人感到一丝毛骨悚然。
季明不禁困惑，然而他的眼神仍然保持着平静。
“外面的街道上人潮涌动，按理说商场里应该熙熙攘攘才对，除非他们没有一丝购物欲望，但这似乎不太可能，毕竟人总会有些消费的欲望吧。”
“也许吧，我也不清楚，反正我自己也没有什么想买的，楼上的商品一个都不能吸引我，当然，我也不需要它们。”售货员耸了耸肩，表情漠不关心。
言罢，售货员拿起手机，百无聊赖的滑动着手机屏幕，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看样子是进入了惰性状态。
“这上面有餐厅吗。”季明突然问道，逛了好久，肚子饿了。
售货员没说话，象征性的点了点头，眼睛一刻也没从屏幕上离开。
…………
借助指示牌，季明轻盈地踏上商场顶楼。
他犹如一只孤寂的鸟儿，俯瞰着整个商场。
售货员的话回荡在他耳边，商场的寥寥几个客人让他感到诡异。
每一间店铺门前都空荡荡的，仿佛被冰雪覆盖的寒冬，无人问津。
店内的店员或坐或躺，慵懒的姿态让人难以捉摸，他们似乎无忧无虑，丝毫没有为生意忧愁的样子，仿佛演绎着一场无声的戏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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