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非礼勿视。
杨拂晓真的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或者直接拉住这个中年大叔告诉他，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
顾青城揽着杨拂晓的腰到走廊上，便松开了揽着她的腰身。
杨拂晓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顺带用略微冰凉的手背贴了一下滚烫的双颊，用来降温。
“顾青城，刚才有……”
缇娜知道顾青城来洗手间，便过来这边找，看见顾青城的同时，就看见了身边脸已经红的好像是红富士一样的杨拂晓。
杨拂晓转过来，冲着缇娜笑了一声：“缇娜姐。”
缇娜也算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顾青城抬手送了领口位置的领结，对缇娜说：“我先去前面。”
顾青城转向杨拂晓，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脚步略微一顿，倾身覆在她耳边：“宴会结束之后等我。”
顾青城抬步离开，缇娜看着杨拂晓脸上红的几乎要低出血来，便带着她先去了后面的酒窖，去要了冰酒的冰袋，给杨拂晓拿着贴在脸上物理降温。
“谢谢。”
缇娜靠在身后的酒架上，“你觉得顾青城这个人怎么样？”
杨拂晓没有想到缇娜会把这个问题这么抛给她，而且还顾及到顾青城和缇娜是朋友的角度，便给出了一个比较官方的答案：“有能力，跟着他会很有安全感。”
“能力？你指的是哪方面的能力？”
杨拂晓：“……”
缇娜看着杨拂晓瞠目结舌的样子，便知道这两个人恐怕还真的没有发生点什么，就干净的跟一张白纸似的。
她把杨拂晓送到大厅内，顾青城刚好已经和刚刚找过他的政府官员谈过话了，对上顾青城询问的目光，指了指刚刚走到在隔着三个餐台舞台另外一边的杨拂晓，说：“我发现，你这次是准备放长线钓大鱼？”
顾青城点了一支烟在手指间，漫不经心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我觉得不可思议啊，你竟然能和一个小姑娘耗了两个月还没有吃到嘴里，”缇娜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转性了。”
其实，到现在为止，缇娜都觉得，顾青城对杨拂晓要么就是认真的，要么就是……
顾青城如果心狠起来，也真的是心狠。
不过，缇娜又有什么资格说顾青城什么，自己不也是照样心狠手辣，才将陆离那么一个天使一般的男人最后给搞的支离破碎了么？
缇娜端起一杯酒，仰头就要往口中送，却被顾青城拦住了手腕。
“这杯是烈酒，你不能喝。”
缇娜自嘲地笑了一声：“我为什么不能喝？”
顾青城轻描淡写般的，就在缇娜的心里狠狠的扎了一下：“陆离说过的，只要是烈酒，你都不能喝。”
“原因呢？”
顾青城已经抬手将缇娜手中的烈酒给重新放在桌上，给她换了一杯果酒，“原因你自己不清楚？”
缇娜笑了笑，“喝了烈酒容易醉，就会把一切不开心的事情全都抛到脑后，然后什么都不用想了，陆离还真的是想的周到。”
她将酒杯放在桌上，摆了摆手：“其实，酒喝到哪种程度会醉，完全看你想不想醉，在陆离离开的那一天晚上，我一个人喝了三瓶酒，很高度数的那种酒，都没醉。”
对于酒量深不可测的人来说，确实如此。
什么时候醉，醉到哪种程度，都是自己可以掌控的。
当然，也有估算错误的时候。
等到宴会结束的时候，缇娜搀着顾青城上了车，看着他现在衣服深醉不醒的模样，皱着眉，满眼都是无奈，抬起脚踢了踢顾青城的小腿：“喂，你确定你真的是醉了不是装的？”
顾青城抬眸，一双眼睛里全都是红血丝，口中有酒气。
缇娜转身，就看到正好从宴会大厅内走出来的沈嘉攸和杨拂晓，身边还有许一骞。
许一骞说：“原来你现在是在亚寰工作的？那经贸论坛的那个板块的工作……”
杨拂晓微微颔首：“我有参与，但是不是主要负责人。”
“那就期待到时候见面了。”
许一骞的司机先开了车过来，他便先上了车。
在深秋的季节里，杨拂晓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职业套装，穿上厚实的羊毛呢大衣才感觉到稍微暖和了一些。
沈嘉攸开了车门请杨拂晓上车，杨拂晓脑子里忽然想起来在走廊上，顾青城在她耳畔说出的那句话“宴会结束后等我”。
可是，顾青城人呢？
杨拂晓在车门前犹豫了片刻，抬眼在四周看了一眼，除却此刻在宴会大厅外面各种穿梭的豪车，其中不乏衣香鬓影还有名流权贵，只不过没有看见顾青城的身影。
应该是走了吧。
杨拂晓正准备弯腰进入车内，从右手边忽然传来了缇娜的声音。
“拂晓。”
杨拂晓循声看过去，缇娜笑着走过来，拉过杨拂晓，在她耳边轻声道：“靠近路边最左边的一辆车，董哲在车外等着，顾青城喝的烂醉了，你正好顺路，把他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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