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牛摸了摸身上，除了一颗石珠和一块玉石之外，一分钱都没有。
“别怕，你没有，我这里有。”白色小蛇安慰道。
李青牛脸色一缓，旋即整张脸又垮了下去。
这是惩罚，能用小蛇那里的银子吗？
他摸着肚子摇了摇头，轻声道：“我得自己挣。”
“哦，那你挣吧。”白色小蛇浑不在意。
“要怎么挣呢？”李青牛琢磨起来，不断回想着清璇给他讲的那些故事。
“清璇故事里的人，不论好坏，好像都不需要挣钱就有钱花啊。”
李青牛无奈，取出怀里的石珠‘凤凰眼球’和刻画有人首蛇身图案的玉石，嘀咕道,“都怪你们，害的师父被骗了那么多钱。”
“我怎么会相信你是凤凰眼球？”李青牛右手轻轻用力，石珠纹丝不动。
“我这不是在打猎，应该可以使用更大的力气捏。”李青牛在心里嘀咕一句，不断加大捏住石珠的力气。
“咔嚓。”
待使出六成力道时，石珠表层出现道道裂痕，显露出片片赤红。
“这确实不是凤凰眼球。”李青牛低语，仔细打量着手里的赤红圆珠，越看越觉得，这像是一颗妖丹。
打量片刻。
李青牛眼底浮现两朵九幽地狱炎，隐隐看到，赤红圆珠里似有一头长着三条腿、乌金色的鸦型鸟兽。
“咦？”余光扫到旁边的玉石时，李青牛露出诧异之色，目光从赤红圆珠上，挪到玉石上面。
在他的视线里，玉石里似有一个女妖，女妖的上半身是女子模样，下半身则是一条布满青色鳞片的蛇尾，跟玉石上刻画的模样如出一辙。
“救救我。”一道微弱的哀求声，突兀间在李青牛脑海里响起。
李青牛一怔，双眸紧紧盯着玉石，眼底九幽地狱炎绽放光芒。
他看的越发清楚了，玉石当中确实有一女妖。
“救救我。”微弱的哀求声，再次在李青牛脑海响起。
李青牛凝视着玉石，忽然想到了传承玉石……一般想要获取传承玉石里的功法，通常需要将传承玉石贴在眉心。
“试试看。”李青牛拿起玉石贴在眉心上。
玉石闪亮一瞬，一道人首蛇身的虚影涌入李青牛的眉心祖窍里。
李青牛闭上眼眸，‘看’到了祖窍里的这道身影。
“这是哪？”蛇人女妖看着周围漫天的暗红色火焰，声音发颤。
“你是谁？”李青牛的声音，在祖窍里响起。
这让他微微发怔，他确定自己没开口，仅是在心里问了一下。
“我叫青妍。”蛇人女妖一脸忐忑。
“你是妖？”李青牛打量着蛇人女妖。
蛇人女妖眼眸闪烁，低声道：“我是蛇人族。”
“蛇人族？”李青牛迷茫，问道，“那是妖吗？”
“不是，我是蛇人，不是妖。”蛇人女妖连忙说道。
“蛇人？”李青牛上下打量着蛇人女妖，“你的尾巴也不是妖吗？”
蛇人女妖脸色微僵，直接掠过这个话题，说道：“只要你能救我出去，青妍愿意为奴为婢。”
“为奴为婢？”李青牛想到了端木蓉，问道，“你怎么会被困在玉石里？”
“我中了蛇人女皇的神通，化成了石头。”蛇人女妖轻声道。
“蛇人女皇？”李青牛好奇。
“你救我出去，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蛇人女妖哀求道，她感觉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多少年了，她遇到过许多人，唯有这人能够跟她沟通，听到她的哀求声。
“那…你有灵石吗？”李青牛问道。
“灵石？”蛇人女妖一怔，旋即眼睛亮了起来，“我有，你救我出去，我就给你灵石。”
“有灵石啊。”李青牛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想到对方长着蛇尾，身子至少有一半是妖，不能轻信。
“你至少也是个半妖，我要是救你出去，你以后害人，那我岂不成了人族的罪人。”李青牛冷静说道。
“你救我出去，我绝对不会害人的。”蛇人女妖连忙保证道。
“我不信。”李青牛淡淡道，想到不久前的经历，心里又是一阵郁闷。
可不能再被骗了。
“我可以发誓。”蛇人女妖一脸急切。
李青牛摇头，妖的话不能信，妖的誓言也不能信。
蛇人女妖蹙眉，闷声问道：“那我要怎么做，你才能信我？”
“这个……”李青牛沉吟，半晌后说道，“你在我这边留下一个御妖印记，我就信你。”
“御妖印记？那是什么？”蛇人女妖一脸茫然。
“就是你化成一条条线，然后凝聚出一团火……”李青牛讲述着端木蓉在他脑海里炼制御妖印记的过程。
“神魂留印？”蛇人女妖咬住了嘴唇，猜测一旦按照这人的说法做了，那以后自己可能真要给这人做奴做婢了。
沉默许久。
“好，我答应你了。”蛇人女妖咬牙，为奴为婢总比一直待在黑暗里无法动弹强一些。
“好像需要自愿才行。”李青牛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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