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忆坚不解地道:“什么大小姐？”
韩世雄异常费力地道:“你不会明白……其实……”
“其实”什么？只怕永远没有人知道，因为韩世雄已死。
罗娟长长地嘘了口气，仇人总算倒下了一个。
吕忆坚走过来，关切地道:“小娟，你没事吧？”
罗娟轻吐口气，道:“我没事。吕大哥，谢谢你！”
吕忆坚长长地吐口气，道:“没事就好。”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光早已消失，天空一片绚烂的晚霞。
林间，死尸累累，阴风惨惨，林木萧萧，仿佛无数阴魂在游荡，教人毛骨悚然。
罗娟道:“吕大哥，天色已晚，咱们到天鹅帮宿一晚，明天去天山如何？”
吕忆坚道:“听你的。”
罗娟开心地一笑，举步便走。走出十多步，怎么不见吕大哥？于是她停步。一转身就见到了苍茫的暮色中，吕忆坚站在那里，歪着头像在想什么，又像在听什么。
罗娟好奇地走了回去，道:“吕大哥，你怎么啦？走了。”
吕忆坚道:“小娟，你听。”
罗娟歪着头，道:“听什么？”
吕忆坚道:“好像有人在呻吟。”
罗娟凝神倾听下，果真有一丝轻微的呻吟声飘传入耳。道:“吕大哥，去看看。”
二人循声而去，他们拨开荆棘、杂草，约摸五丈，来到一个坪上。
没有树，只有一些浅浅的野草和乱石。黑压压的一堆死尸，在此时此刻，分外恐怖。
微弱的呻吟声，就是从尸堆中传出。显然有人被压在尸体下，尚未死去。
吕忆坚找来一根木棍，一具具拨开死尸。终于在尸堆的底层，发现了那个尚未断气的人。那是个身材高大，长发披肩，浓眉、蓄着络腮胡的中年壮汉。一身白袍被血染红，就似一个血人。
吕忆坚细看了一番，壮汉脸色惨白，身上多处受伤，却不致命。看来是流血过多。他的身子下面，还压着一具死尸，那人更壮，手中拿着一把短剑。显然，他们曾做过殊死斗争。
吕忆坚撕下一些布条为那汉子包扎伤口。
那汉子动了一下，缓缓而吃力地睁开眼睛，十分微弱的目光打量二人一眼，细若蚊呐的声音响起:“谢谢！”
吕忆坚忙道:“不要动，你伤得很重。”
罗娟道:“吕大哥，他是天鹅帮的。”
吕忆坚也看到了，那汉子的衣衫虽然被血染红，但依稀可见天鹅帮的标志。
罗娟道:“吕大哥，怎么办？”
吕忆坚道:“把他交给杜帮主，”抱起那汉子，“走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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