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不让你在那些后街义体医生为了你手术的时候，而我不在旁边盯着。"弘美争辩道，得知维克多发来的短信内容后，她拒绝了李昂送他回家的提议。
"维克多不是那样的。他是好人，也是个好医生。我会没事的。"
"你不能一个人去。再说，我们也快到了，别争了。呆瓜。"她指出，李昂叹了口气，点点头，默默地驾车穿过城市前往米斯蒂的商店。
他们停在店前，李昂和弘美进去。穿过后门之前，李昂走进了米斯蒂的店铺。
"嗨，米斯蒂！"
"哦，诚。还有...弘美？"她犹豫着，试图记住弘美的名字。
"对，你记对了。"弘美确认，尽管她的态度仍然不太友好。
"嘿，米斯蒂，我要下去见维克多，你能帮我照看一下车吗？它上面有..."
"一堆帮派涂鸦？"她带着有点尴尬的微笑问。
"是的。所以你能确保没人损坏它吗？我真得找个地方重喷漆了，或者我自己来。"
米斯蒂显得有些矛盾，随即点了点头。“我会尽量让人远离它。不过，把它喷成别的颜色也许是个好主意…你不是流浪者帮的吧？”
“绝不可能！”李昂几乎喊了出来，挥了挥手。“我是在为一个流浪者工作时，被流浪者帮袭击的…它的前任主人已经不需要它了。”
米斯蒂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我很高兴，你刚才吓到我了。”她微笑着向后门挥手。“去吧。如果有人来，我会告诉他们你从流浪者帮那抢来的。”
“谢谢你，米斯蒂，你真棒。”
弘美跟着李昂，后者几乎是跳跃着前进。终于要去换一双好眼睛了。他的眼睛将能透视墙壁！而且他的黑客行为也将更加容易！他目前的那双不知名的公司产眼睛还算可以。对于平民来说。它们具备基本功能，甚至让他无需手机就能进行通讯。
纯一定是特地帮他选的，李昂猜他以前的那对眼睛也有同样的功能，纯想确保他还能继续使用这些功能。
不管怎样，歧路司的眼睛是顶级光学设备。几乎没有比这更好的了。扫描模式、近乎即时的网络代码连接、智能武器接口。
还有颜色的随便选择，他现在的眼睛不能改变颜色。这应该是纯给他买的时候选的颜色，一种淡蓝色。
或许这是他天生的眼色？又或者是纯觉得他会喜欢这个颜色？无论如何，他无法改变这对眼睛的颜色。他得去找个义体医生，让他们取出来才能换颜色。
它们是廉价的光学设备，就像手机店里的便宜货。
他匆匆下到诊所的楼梯，心中有些激动。
当然，安装他的赛博义体的时候也很酷，但那更像是…几乎没什么影响，他只是后脑勺上多了一个隐藏的小接口而已。
这次是全新的眼睛。
不仅是新的，而且是他能得到的最好的之一。这是他走向必须接受的道路的第一步。
超人类主义。
这让他想问一个问题。
他有一个灵魂，对吧？还有一个系统对吧？所以系统是绑定在哪里？灵魂还是身体？如果他开始改造自己，那他的灵魂会受义体的影响吗？他现在拥有的能力会因为身体被一点一点剥离而消失吗？还是说他会游戏的V一样，对于任何义体都没有排异反应？
关键在于，他有灵魂吗？那诚的灵魂哪去了？
“诚？”弘美问道，李昂在进入楼梯底部之前停了下来。他走神了。
他摇了摇头，谁知道呢？
“没什么，弘美，来吧。”他走下了最后一步楼梯。
“维克多？你在吗？”
“哦？诚，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出现呢。”安全门打开，他走了进去，维克多点头致意。“来看看。”
那个类似保温瓶的容器里装着一对眼睛。但因为密封着，所以他看不到具体。
“歧路司！”
“岐路司义眼1型，所以别太期待。”维克多笑着，李昂仔细端详着那个容器。
“不可能，这绝对是好东西。谢谢你，维克多。我真的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弄到。”
“嗯，我欠你一次。”他简单地说，然后指着椅子。“准备好了吗？”
他深吸一口气，呼了出来。
“是的，我准备好了。”
他慢慢睁开眼睛。
“一开始可能会有些不适。视线模糊，对比度低，有故障……”
随着眼睛接入，警报在他的脑海中弹出，但维克多最终退后时，他并没有遇到任何问题，他缓缓环顾四周。一切都如此清晰。
“嗯，感觉怎么样，还好吗？”维克多检查着他的样子，问道。
“感觉还好。没有疼痛或其他什么。”他回答，听起来有些心不在焉，的确他分心了。
就好比你的人生以前一直是720p观看，突然之间变成了4k。
一切，他能看到一切！黑暗几乎不再阻挡他。他能从房间另一头看到角落里的灰尘。
“你还好吗，诚？”弘美走上前，他看着这位后巷赛博医生仍有些反感。
“嗯。对不起，我现在能清晰的看到一切了。有点… 惊奇，是种全新的体验。”
“你的眼睛现在是岐路司，我不知道你之前用的是泽塔科技的眼睛，它们问世前就已经过时了。”弘美打量着他说道。
他眨了眨眼睛，他的旧眼睛是泽塔科技制造的？
“是的，我想我从没真正想过。我是说，不同品牌的义眼差距那么大。”
维克多笑了笑，点了点头，拿走了那对…李昂的旧眼睛。放进另一个瓶里。物尽其用，他想。
奇怪，知道维克多带着曾经他认为是自己一部分的东西离开，感觉有些怪异。但话说回来，它们本来就不是他的“有机”眼睛。
仍然感觉怪怪的。
“那么，你想选什么颜色？我还是觉得霓虹绿适合你。”弘美凑近来检查他的新眼睛。
“我才不会模仿你的发色呢…我在想要一个红紫色，那一定很酷！”他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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